陳唯也有完全就是個瞎子的時候，眼睛裡都看不見。

言歡不確定這些耳機是不是一個主人，他甚至以確定這些耳機不是一個主人。

言歡曾經以為己很特別，其實也只是莫名其妙的大罷了。

陳唯身邊從來不會缺人，有的是比他聰明比他優秀比他野心。

他只是來了，然後離開，被他接納，控制，羞辱，厭棄，最後離開，沒留過任何痕跡而已。

這裡一定曾經有他的歡愉，悲傷，掙扎和絕望。

言歡想有一天他也會離開，留不任何痕跡。

一個領地只容一個暴君，焦土千里，片甲不留。

他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只有一個人一直都在那裡，他都知道。

是他沒幫他，沒提醒他，言歡想起程暄曾經有點憂慮的看著他，是他得意忘形，是他不知退，是他主動的，與任何人無關。

他把耳機擺成一排放在床頭櫃上，陳唯連看都沒看，一腦都劃拉屜裡，他看不見。

陳唯繼續哄著言歡開心，給他買了一支最貴飛利浦牙刷，過了三天他又發病了，他把己的牙刷也換成了飛利浦。

他看了看言歡的臉色確定他沒有因此被冒犯。他並非完全看不懂別人臉色，看臉色這對他來說近乎，他只是把這件事化為武，或者討或者攻擊或者利用，沒任何心理負擔。

他也不是真瘋，他知道己是在行善還是作惡，就是單純的不住己。入他的領地都是獵物，他的娛樂就是這殘暴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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