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當一：“——慧？”

“準確地說，是慧的杜老闆，你應該很熟悉吧？你天就去找他，他已經在候著你了。他告訴你該簽些什，你簽完，明天再去河銘公司通報一聲，就算是辦好了。至於資，不必經你手，杜老闆有辦法，神不知鬼不覺送到我的境外賬上。”

我腦袋嗡嗡作響，宋琪竟杜經理搭上線了！

“宋琪，我問你，你知道那姓杜的是什人嗎？”

他毫不在意：“知道。”

“這是與虎謀。”

他悶一聲，頗有深意地反問我道：“那在海冰眼裡，誰是虎呢？”

“……”我噎了一，“宋琪，當初你付了多心血，才把河銘公司從被慧收購的邊緣拉回來，你都忘了嗎？現在卻要把公司賣給慧，你不覺得，你在侮辱你己嗎？”

這話他倒沒有反駁，嘆了氣：“當初的心血，確實是枉費了。河銘公司裡，也有我的青吶，我也覺得惜。這，不是被你的嗎？”

看來，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好，我以照，我怎保證你真放了雅林？我怎保證，你不錢一到賬就撕票走人？”

“確實存在這性。”宋琪慵懶的話音陡然一沉，隨即，一大的壓迫，就順著手機喇叭直向我撲來，“惜，你除了相信我，別無選擇！”

我猝不及防地將手機推離耳側，閉上眼把偏向一邊，足足緩了半分鐘，才過氣來。額鬢的汗珠順著耳側淌來，到手機螢幕上，漉漉的。

我咬著牙，壓抑著快要崩潰的情緒，重新準手機：“那姓杜的給你多錢？你又怎確定他遵守承諾把錢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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