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前面李俅“嗯”一聲，後腦上，是點了頭，陸琰暫不動手，等著，等來年扭過肩頭探看，那膝蓋前後一挪，就先被他喝止：“陛別動。”

不動就不動，不看著師傅，也講話。他像是準備好的簡單說辭提前用完似的停了會，師傅的手掌又貼上來了，只好抽抽鼻子趕緊說：“昨天，昨晚，晚膳剛傳上來，侯常侍帶了三人，都是我沒見過的內侍，佩著宮內司的玉牌……啊呀！”

陸琰拍得輕，是嫌旁枝末節多了，沒必要說；李俅被嚇了一跳，大約想著這手掌也不知是撫慰還是戲弄，心頭更急，立即道：“侯永說秦樾知曉閔相舊事，不想被刑部先知曉，要問話！”

閔樂麟？怎牽扯進來的？陸琰將信將疑，掌心沒有離開那繡著龍紋的料子，不滿意：“什舊事？”

“我沒細……啊！”李俅連個“問”字還沒，又是一，語調更加委屈，“師傅，我，我在說了！”

“陛還嫌糊塗事不夠多嗎？”不問緣由就給宮內司的諭，這不像他的學生，“這是在，藏什呢？”

大抵有兩種，更大的壞事，或是偷來的好處——天都是李俅的他不知道？沒有他需要偷的。閔樂麟還在位時，秦幼貞於朝政中緘默，但熱衷音律禮制與民間奇趣，找了禮部不事端，作為太學祭酒，陸琰有所耳聞；這時節的秦樾如果與閔相有舊，那估計真是深藏不露的故事，一過十多年，竟然還會落在宮內司的耳朵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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