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是拉著個臉，長的再好看也無趣。”

“在鬩尊面前有趣就好了。”周燼隨接著，拉開桌案的抽屜，從裡面摸了一種最特別的紙。

“你來真的啊。”徐八遂見他摸紙筆，若地在那開始研墨，一時間笑得找不著北，“行行行，鬩尊配合你，小白臉，你想畫個己的什姿勢啊？”

周燼笑意直到眼底去：“你坐著就好。”

說著他壓好紙張，取刀裁好尺寸，裁成以併入書籍的大小，再取筆勾墨，掀開眼皮看一眼變化作己的徐八遂，開始認真落墨。

徐八遂被他這股認真勁感染到了，只好死命憋著笑，規規矩矩地坐著讓他畫。

周燼先勾好了一個己設想中的輪廓，抬眼見他規矩，還歪著腦袋指導他：“鬩尊，笑一，設想此刻是最高興的時候。”

徐八遂噗的一聲，捧腹大笑起來：“你還、你還真來勁了！那我這樣大笑成不成？”

周燼搖頭，一本正經地指導他：“這樣是放浪形骸的大笑，我想要那種叫人怦然心動的。”

徐八遂笑得眼淚都來了：“太不要臉了周白淵，你心動過嗎？你己給我示範？”

周燼當真咬著筆桿蹙眉思索起來，半晌兩眼一亮：“有了，鬩尊看我。”

徐八遂擦著笑來的眼淚看過去，只見周白淵他解了纏在小臂上的髮帶，給己的眼睛綁上了。

“我笑給你看。”

——我心動給你看。

周燼回憶起他回到仙界滄瀾的第十三天。他百無聊賴地從藏書閣來，沿著花/徑一路走，所見原本只是方寸之間的景色，抬眼卻看見了站在樹樣等待的人，那一瞬間，他恍然覺得春花一直開到了天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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