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很多事情,當事人都是不願說的。”
正如範翕的心病一樣。
範翕是不願意對任何人剖心的。
他寧可花三年時間,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也不願讓玉纖阿陪在他身邊三年,看他三年時間是如何日日煎熬、備受折磨的。有些人需要旁人看護,有些人既需要看護,又羞恥為人所看護。
後者正是範翕這樣的人。
這才是玉纖阿順了那三年之約的緣故——範翕並不想她看到他是如何一步步墮落的。他寧可給她看他最終的樣子。
呂歸怔然。
有些不懂玉纖阿和範翕的相處方式。
在他看來,愛一個人,便是無限度地信賴,不該多疑多思。但顯然範翕和玉纖阿都是多疑之人,他們和對方相處時,都要問清楚對方的方方面面。只是一個人說他們不信,他們要很多人說,要控制整個事件的走向。
於範翕和玉纖阿來說,愛除了是愛,也是戰爭。
這場戰爭不見血不見屍,卻刀光劍影你來我往——愛就是戰,就要戰!你若是不服氣,就來征服我。你若是無法征服我,那便換我來征服你。
呂歸盯著對面的玉纖阿。
玉纖阿對他點頭含笑,手臂一展:“郎君可以講了麼?我要事無鉅細,只要郎君記得的,都要說給我聽。若是郎君願意,他的所有生活,都可以對我道來。我耐心很足,我們有一整日的時間可以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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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鳳台又在下雨了。
淅淅瀝瀝的雨敲打在荷葉上,露珠圓潤,水霧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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