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周蹙眉，問：“哥你是傷痛嗎？”

他左右搖頭處看看，“有沒有藥緩解？”

晏方聲狠狠捏住輪椅的扶手，手背用力到失去血色。

他深呼吸一，儘量壓制己的脾氣，不欲再與牧周說話，轉動輪椅朝房間滑去。

見晏方聲一副拒絕接受幫助的態度，牧週一時想不招來應付，晏方聲從與他第一面就一直保持著和善的態度，牧周從未在他這遭到冷遇，以至於他在晏方聲脾性陡變後不知該如何應對。

眼見著晏方聲緩緩向前移動，牧周站起身，大步過去幫他推動輪椅。

“我讓你……”晏方聲剛，牧周就打斷他，“我先送你進去。”

將輪椅推到臥室門，牧週上前把門和燈開啟，晏方聲的居室和房屋的整體風格十分一致。

簡潔寬敞整齊空蕩。

活像沒人住過似的，私人安置的物品也很。

但轉念一想，牧周覺得這也理解，他記得晏方聲跟他說過晚上不方便上樓，所以真正的主臥應該在牧周還未踏足的三樓。

作為備用居室，東西一點也無傷大雅。

將室內場景匆匆收入眼底，牧週轉身推著晏方聲進房，進到門看不見的盲區，牧周終於找到了一點雜亂的模樣。

床邊倒放著半截假肢。

通體白色，足部的位置套著鞋。

牧周稍稍留意後就撤回視線，手扶著晏方聲的胳膊。

“哥你撐著我點，我扶你上去。”

隔著單薄的襯衫，牧周環住強有力的上臂肌肉，湊得近了，牧周聞到從晏方聲身上傳來的淡淡菸草和香水混合的味道，並不濃烈，似有若無，虛虛地縈繞在牧周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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