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
兩人坐在車裡,珮丹把車窗開啟,風順著缺湧進,涼意迎滿面,頭髮向後揚起。她坐在車上,看津瑜抽菸。黑暗中,星點的紅光亮起,繚繞的煙霧被風扯到珮丹面前。
珮丹只是閉眼,嗅著空氣中的菸草氣味。一氣吸進去,又吐,半夜涼意帶著水汽,她身上的粘膩感卻被風吹走,頭腦也逐漸清醒。
她開講話,發現己聲音竟然這樣啞和柔,還有煙嗎?
津瑜用頭示意,發現放在車裡儲物空間裡面。她講,放在這狹窄的位置你平時也不好拿吧。
津瑜不講話,只是靜靜抽菸。珮丹也不再講話,樣沉默地抽菸,手臂搭在車窗那裡,看窗外景色。
外面的溼氣越來越重,夜色像墨汁一樣濃郁,沒過一會,細細雨絲順著風颳到珮丹臉上。
這細雨像絨毛在劃臉,她不禁想到了剛才津瑜,拿尖劃過身上皮肉觸感。珮丹眼睛斜斜搭到津瑜身上。穿著淺色衣服,款式在夜色中看不清楚,頜線條柔美,從側面看過去,眼睛向上挑動,嘴線條卻是平的。
十分冷淡,十分狡豔。珮丹突然想到了曾經看過的日本大正美年圖樣,心臟突然落了半拍,腦中浮現在陰影津瑜仰起的臉,額頭帶汗,嘴晶亮,眼中也像是淚。黑暗中,多微弱的光都帶著點亮,人沾上了這亮,就突然撩撥了起來。
現在,狹窄空間內,樣黑暗中,十分安靜,只有車子開動的聲音和蕭蕭風雨聲,她心突然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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