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糰子總算困了。

霍萄萄強撐著精神說：“大外甥，你明天晚上不以在家裡陪我和星星啊？”

“為什？”商問青不明所以，倆孩子這兩天不是在家待得挺好的嗎？

霍萄萄嘟嘟囔囔：“星星說很想很想哥哥。”雖然那個夢的內容越來越模糊，但她總覺得只要大外甥在家就不會有事了。

商問青若有所思，這頭小姑娘已經沉沉睡了去。

第二天霍萄萄起來晚了，直到九點多才睜眼。

她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走到客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大外甥，星星呢？”

“他上學去了，去刷牙來吃早飯。”商問青在桌子上對著電腦做事，從他察覺周誠有問題以後，就想透過各種途徑調查他。肖凱這兩天不在京市，他介紹了一個有高超駭客技術的朋友給商問青，表示如果需要以黑進周誠的電腦查檢視。

商問青這會正和那個駭客朋友談這個事。

霍萄萄快速刷牙洗臉，噠噠跑回客廳。

“大外甥，你怎沒有去搬石頭？”

商問青捏了捏她肉乎乎的小臉：“不是你昨天晚上說要我天在家陪你嗎？我就請假了。”

霍萄萄懵了一，才想起來有這回事，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你答應了，好耶。”

“吃飯吧，午我一起去接星星放學，給他個驚喜。”

“嗯嗯。”霍萄萄開心極了，一不小心早飯多吃了幾個大肉包子。

幼園午點就放學了，商問青和霍萄萄一早就在門等著。

為了避免被人認來引起麻煩，商問青還是帽子、罩一樣不落，而且特地站在一群家長外圍。倒是霍萄萄迫不及地掙脫他的手，一溜煙跑到幼園門，扒著鐵柵欄門，一副望眼欲穿的樣子。

很快，放學時間到了，一群孩子像脫韁的野馬三三兩兩地衝教室。

霍萄萄踮起腳尖，睜大雙眼瞅著來的人，生怕把商問星給看漏了。

人越來越，星星怎還不來呢？

終於，一個熟悉的人影現在前方。

商問星揹著書包，低著頭，一個人慢慢地往外走。門外那多家長，是他知道沒有來專門找他的。每次這種時候，他都想還不如等到最後一個再來，是又不讓吳奶奶等太久。

“星——星——！”

就在他垂頭喪氣的時候，一道洪亮清脆的喊聲響了起來。商問星刷地抬頭，只見霍萄萄正在門一個勁朝他揮舞雙手。

霍萄萄非常興奮，張開雙臂，朝商問星奔了過去。

商問星萬萬沒想到霍萄萄會現在幼園門，一時楞在原地。等到他反應過來時，一個奶香奶香的糰子已經撲到他的懷裡。

霍萄萄仰著白皙的小臉，軟軟地說：“星星，萄萄來接你放學了。”

商問星嘴唇動了動，霍萄萄明媚的笑容像個小太陽，照得他心裡暖暖

的。

“小毒物，這是你妹妹嗎？原來你家還有個小小毒物啊。”一個戴著黑色眼鏡的男孩從他身邊經過，用譏諷的語氣來了一句。

霍萄萄登時皺起眉頭：“星星不是小毒物，萄萄更不是小小毒物。”

“他就是，他哥哥是個吸毒犯，我大家都知道。”眼鏡男孩說完大笑了起來。

“你別說了，我走吧。”小胖子張昊湊了過來，瞄了眼霍萄萄的臉色，拉住眼鏡男孩，想讓他不要在說。

“你怎怕起小毒物來了，這個外號不還是你起的嗎？”眼鏡男孩甩開張昊的胳膊，不以為意道。

“哎呀，你不知道，那個女的很厲害的。”張昊急得跺了跺腳，鸚鵡那件事給他留了深刻的陰影。

“一個沒斷奶的女孩子，有什好怕的。”眼鏡男孩上前一步，趾高氣揚地說，“你一家子的毒物，就不應該上幼園，免得帶壞其他的學。”

霍萄萄小臉很嚴肅：“你道歉！”

“就不，略略略……小小毒物。”男孩吐了吐頭。

霍萄萄攥緊拳頭，氣地臉頰鼓鼓，這個人太惡了。

她抬起眼睛環顧周，幼園的牆上停著幾隻麻雀。

“小雀雀，快來。”霍萄萄腦筋一轉，招了招手，麻雀非常聽話地飛了來。

眼鏡男孩看傻了眼，張昊卻心有餘悸地後退了一小步。

麻雀繞著霍萄萄飛了幾圈，霍萄萄小手往男孩那一指：“他是個壞孩子，你去教訓他。”話音剛落，幾隻麻雀就朝男孩猛地啄了過去。

眼鏡男孩沒有反應過來，一秒，他的額頭傳來一陣劇痛。

“啊好痛！走開，走開啊！”他頓時嚇得驚慌失措，雙手不停揮打，想趕走麻雀，慌亂間眼鏡也摔在地上。朦朧的近視眼更看不清了，急得他原地打轉。

是麻雀還是緊追不捨。

“哎呀子，你怎了？該死的鳥，走開！”一個燙著滿頭捲髮的中年婦女匆匆趕來，甩著手裡的包包幾把麻雀趕跑了。

眼鏡男孩扎進媽媽懷裡，嚎啕大哭：“媽媽，她讓麻雀啄我。”

女人看著子額頭上起了幾個大紅包，氣得咬牙切齒，大步上前衝霍萄萄罵道：“你是誰家的，有人生沒人養的野孩子，敢欺負我子。”

霍萄萄被女人凌冽迫人的氣勢唬地倒退一步。

商問星立馬把霍萄萄攔在身後，大聲說：“不關她的事。”

眼鏡男孩哭哭啼啼道：“他是一夥的。”

“好啊，兩個人欺負我子一個，”女人罵罵咧咧，“你爸爸是誰，我要找他算賬。”

“我沒有爸爸。”霍萄萄小聲說。

“我也沒有爸爸。”商問星補充。

女人被噎了一。

“叫你家長來。”

“我就是。”商問青一個跨步擋在倆小孩前面。

19歲的他身高已經有一米八，站

在中年女人面前格外有氣勢。

第14章

中年女人梗著脖子說：“看看你家孩子乾的好事，把我子的頭都弄成什樣了，你說怎辦吧？”

商問星抱著哥哥的腿，控訴：“是他先罵人的。”

商問青淡淡掃了一眼鏡男孩的額頭，問弟弟：“他罵你什了？”

商問星沉默了幾秒，眼眶微紅：“他罵我是小毒物，還說萄萄是小小毒物。”

“本來就是，他哥哥吸毒都上新聞了，學都這說。”眼鏡男孩還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

商問青眼神瞬間冷了來，面無表情地衝著中年女人說：“看來你應該先管教好你的孩子，嘴別那臭。”

中年女人也聽說己子班上好像有個大明星的弟弟，譏笑一聲：“原來你就是那個吸毒的明星啊，小孩子瞎說鬧幾句算得了什啊，你家孩子卻這狠心，把我子的頭啄成這樣。”

“要是破相了怎辦？這事你必須給個交代，不然沒完。”中年女人咄咄逼人。

一個幼園女老師注意到這邊的異樣，匆忙跑過來了解情況。

在中年女人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後，她忙安撫：“大家有話好好說嘛，別傷了和氣。”

商問青冷冷抬起眼皮：“你想怎樣？”

“賠錢道歉，醫療費、精神損失費都不。”

“不賠，不賠。”霍萄萄跺跺腳。

商問青安撫地摸了摸霍萄萄的腦袋，嗤笑一聲：“你說我家孩子叫麻雀來把你子的頭啄了，說去有人相信嗎？老師，你信野生麻雀會聽小孩子的話嗎？”

女老師站在中間分外尷尬，這個告狀的原因還真是聞所未聞。她不信，八成是小男孩先欺負別人怕被媽媽罵，胡謅的。

眼鏡男孩嚷嚷：“就是她叫來的，她是妖怪。”

“不如報警好了，要打官司都以，看看法官會不會相信你的說辭，”商問青的語氣冷如冰霜，“正好我也要告你一個名譽誹謗罪。”

女人一子啞無言。

“反正我的名聲已經壞了，無所謂，就看看你家不和輿論折騰得起了。”商問青再插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