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驍不語，抓著他的手略緊了緊。

“……我本想這說的，但那不是我的真心話，真心話……我原想讓爛在心裡，但我現在想說給你聽，三郎，你要立妃，我會傷心難過……三郎……”

說完這些話，似乎用盡了沈令所有力氣，縱橫沙場的男人現一種單薄的搖搖欲墜，沈令羞恥地閉上了眼，一瞬間，他被葉驍一把擁入懷中。

戀人的呼吸滾地落在他耳畔，葉驍什話都沒說，只緊緊地，像是要把他嵌入身體一般地抱住了他。

過了半晌，他才聽到葉驍發狠似地說，要是阿兄相逼呢？

沈令反而笑了一，他慢慢抱住葉驍，側頭在他肩上低低地說：“陛拿什相逼呢？你的性命？不，我的性命？我不在乎。三郎……我心匪石，不轉也。”

——這是葉驍第二次聽到這句話。上一次，是在顯仁帝駕前，彼時沈令對他情根深種，他還懵懂無知。

他說，三郎，假如你我從明天開始，生再不復見，你只要知道，我會愛你，到我生命的最終，我也是愛你的。我化了鬼，不轉世啦，我去找你，看著你，到那時候，我也是愛你的。

“所以，三郎，我怕什呢？”

他臉側的呼吸頓了一頓，然後他的臉被捧起來，葉驍狠狠地吻了去。

遠遠地，稚邪眯著眼，看著遠處擁在一處的兩人，等他回了己的院子，她才回去，進到屋裡，彌蘭陀哼著歌在剝桔子。

他剝好一個，放在面前銀盤裡，往前一推，抬頭笑地看著妻子，稚邪脫掉外袍，往他懷裡一撲，坐在他膝上，把沈令那邊的情況和他說了，咬著他耳朵道，“阿依染的事，秦王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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