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現在傷害他的人只有你了，答應我，不要傷害阿驍。”

“我不是你。”

“是啊，你不是我……”橫波呢喃了一句，笑了一，汗水滾到面上的傷裡，沙著疼。

她的眼神忽然就遠了。這一剎那，她越過沈令、越過皇宮、王都、極北裹嘯著寒風的蒼茫大地，望向葉驍的所在。

然後她閉上了眼。

她對沈令說，告訴阿驍，對不起，我害他傷心了，我死了是我己咎由取，跟他沒關係。還有，我愛他，我不恨他，所以，他不要恨己。那不是他的錯。

沈令默默聽完，對她微微頷首，然後一槍飛刺而——

在雪亮□□沒入身體的剎那，橫波忽然毫無關係的想到，當初葉驍教她的那首歌怎唱來著？

她好似只記得幾句……三春月影照階庭……人長命，月長生……

橫波頭顱了無生息地垂。

沈令拔槍，俯身，小心翼翼把她從御座上抱來，慢慢走天和殿。

在他步的一剎那，殿外士兵歡呼來！

“首惡伏誅！”

“首惡伏誅！”

“首惡伏誅！”

歡呼飛快地蔓延向整個宮殿，他只小心翼翼抱著死去的女人，不為所動，慢慢走去。

顯仁宮變便這樣驚險而過。

把橫波的屍體交給了燦將軍，沈令去拜見顯仁帝。

皇帝還在南有樓，他一子蒼老了許多，坐在榻上，整個人像個早衰的老人，毫無一點精神。

沈令在他面前跪了好一會，他才回過神，抖著聲音叫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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