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記呢？

而更慘絕是，這世上只有丟棄狗的主人，哪有丟棄主人的狗呢？

艾尼伸了個懶腰，優雅地朝我走來，伸帶有肉刺的頭，舔掉我臉上的水。頭痛欲裂中我恍惚覺得，也許我只是因為紋身太疼而流了淚。

第28章 十二月七日

十二月七日 週一 晴

我本想好好睡上兩天，來逃避如此慘不忍睹的所見所聞。

週末兼職的那家補課機構的負責人告訴我，要是再請假就別幹了。又說，如果週六穩定去，週日也以再加個晚班。

威逼利誘，我屈服了。我得活著。

活著才痛，才傷，才恨。

即便我對呂北實在是恨不起來。

我在麻木不仁的打工途中五味雜陳。

起初是痛不欲生，沒別的念頭，就是想死。我知道這種失去理智的偏執很嚇人，連我都被有這樣念頭的己嚇了一跳。是太疼了，太疼了，我的心臟從未有過如此劇烈的疼痛與寒冷。我在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當時呂北的表情與一閃而過的郵件，一遍又一遍，想到我的腦子開始懷疑這個場景到底是真實還是幻象，近在咫尺的回憶都開始模糊，我頭痛欲裂，才片刻放過己。

胸處血肉模糊的疼痛太表面，逐漸變得絲毫無法緩解我的痛苦，我的腦子像千萬只螞蟻噬咬般酥麻而昏沉，這個人只是靠著本活著。

吃飯，說話，睡覺，我努力地活著。

然後就開始有些怨氣，儘管我在客觀上並不想怨呂北。我知道我沒有承諾和約定，我沒有怨他的資格。我忍不住。假使我現在立刻死掉，我憑著這股子怨氣一定會變成厲鬼回來找他。害，這想想還有些還笑，紅衣男鬼，痴心怨夫。但說真的，與其說我怨他跪舔白月光求複合，不如說怨他看我這努力都沒愛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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