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前，我倆面面相對坐在座位上，各低頭看著面前的盤子，聽著雨點狠狠砸在窗上的聲音，宛如餐廳裝飾的兩座雕像。

呂北揪著面前的餐巾紙，一點點搓成小球球，終於開了：“為什？”

他有點措手不及，還有點困惑。似乎是努力讓己冷靜來，才問：“我沒搞懂，為什要分手？”

這哪有啥為什啊……皺眉想了許久，我也沒有答案。

他換了種說法：“你是因為要，報答我，跟我在一起的？”

“……不是啊。”

“那為什要分開呢。”

“……”

呂北突然執著地刨根問底實在乎我的意料，我以為以他的性格，就是那種冷冷撂一句“我知道了”然後扭頭走人的人。

“我想過得，輕鬆一點吧。”我最後說，“跟你在一起不是不快樂，我好像每天都很開心，但又覺得這份開心是虛的，是假的。不安全，不踏實……我現在一時半會不知道該怎說，只是好像，已經撐到極限了。我太累了。”

我盯著眼前米白的桌布，說：“我要歇歇了。”

“……”

鮮遇到不綠他卻要分手的，呂北顯得不知所措，他然也不會開挽留，坐在位上躊躇半天，問道：“那你要休息多久？”

“休息到，我覺得以重新再來為止。”

……

“好吧，”呂北最後說道：“如果離開我以讓你輕鬆點的話，那你……”

後半句卻沒說去。

我心知肚明。

“那……就這樣吧。”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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