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終於有所緩和：“沒有。”頓了頓，“我就是有點累了。”

“公司很辛苦？”

“嗯，最近有個專案才開始，就挺忙的。”

“那你還請假來玩呀？”

“……勞逸結合。”

“但是現在實習期誒，”我忍不住還是多嘴了，“還是要謹慎點好，別讓領導有什不滿，不划算。”

“嗯。知道。”

“……”

他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讓我逐漸也失去了說話的興致，原先來的時候還高高興興，現在卻有點心煩意亂了。我托腮盯著窗外夜幕降臨時一團模糊的景物，想著呂北叫我來的真正義。

我原以為他是想絞盡腦汁地跟我重新開始，好好表現，求複合。卻現在開始懷疑，他是不是要跟我撕破臉，來一場分手遊，爾後大家老死不相往來。

呂北倒是沒有讓我揣度太久，途中還有幾次笨拙地從包裡拿零食遞給我問我吃不吃。

快車時，他終於開：“最近過得，怎樣？”

這種問題，簡直是沒話找話。

我想了想：“還行吧。就……還行，很一般。談不上好，也談不上不好。”

他點了點頭，問：“你……之前說，你想變得輕鬆點，這久，你有輕鬆些了嗎？”

我照實說：“是有的吧。”

又道：“但是，好像輕鬆也不代表快樂。我就是在按部就班過每一天，每天都很普通，沒有很快樂，也沒有不快樂。”

我問他：“你呢？”

“不好。”

呂北竟直接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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