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她一直在跟著他，像一個懂事的影子，不主動靠近，也不主動離開。

如不是這次她來找章夢，這個影子會一直在暗處。

這就是蘇芝芝。

不再是“道侶”，而是一個名字，一個人。

直到好幾日後，辜廷仍會想起這個名字。

即使還有些微困惑，但這一個人，不是一顆簡單的棋子，利用價值然更高，況且，章夢確實離不開蘇芝芝。

辜廷挲指尖，好似還有那種溫軟的感覺，他叮囑長生峰的弟子：“日後蘇芝芝去長生峰，不用攔。”

長生峰的弟子咋。

要知道，辜廷是掌控欲極強之人，當時蘇芝芝擅闖，許多人猜到，這對道侶是要不成，等著看她笑話。

結笑話沒等到，等到的也算“佳話”。

大師兄連一句責備都沒有，還允了蘇芝芝由入長生峰。

之前輕視蘇芝芝的弟子，心裡打著鼓，偏偏蘇芝芝見著他，笑得頗為燦爛，他不由覺得臉頰發疼。

蘇芝芝大搖大擺上瑤光小峰，她見著章夢，溫柔地說：“章師姐，我沒想害你，這你放心了吧。”

章夢死死咬著嘴，堪堪露一個笑。

等蘇芝芝走後，章夢擁著狐裘，臉色蒼白。

她垂著眼睛不說話，身邊的侍者憤憤不平：“這蘇家大小姐也太煩人了，大師兄怎不罰她，還意她進與光閣啊！”

章夢抬手止住侍者的話。

她盯著“死生其途”的棋盤，仍記得那日，蘇芝芝把玩棋子，輕鬆落子，便是其餘築基，也很到她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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