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惑心

週末程景回家小住，只覺得家裡氣氛格外凝滯。

他放行李，問著身邊人:陳媽，這是怎了？

小姐失戀了，這幾天一直在家哭。陳媽嘆息著說道。

那我上去看看她。

咚咚咚的敲門聲，讓景書雲停傷心思緒的湧動。

進來。她有氣無力地吱聲。

程景走進臥室，看到窗簾緊閉，一室昏暗還有一垃圾桶的紙團，就料想到她哭了多久。

他刻意的放低了聲線:云云，還好嗎？

哥，我不好，我一想起沈度，心臟就疼。我好想哭。景書雲聽到他的聲音，猛地拉開被子，坐起身來。

程景被她哭的像桃子一樣的眼睛嚇了一跳，定了定神:你改變不了別人，只改變己的心態。傷心也沒用。不要讓己沉溺太久。

我改變不了己嘛嗚嗚嗚嗚嗚

全身縫隙裡的悲傷爭先恐後的湧來將她吞噬，她無力抗爭，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

恰巧程景坐在床邊，她扯著他肩膀把眼淚鼻涕抹在他衣服上。

髒死了，你怎這哭。再哭眼睛都要哭瞎了。程景覺得她就像只丟了狗骨頭的小狗，渾身泛著溼漉漉的憐。

景書雲氣急捶了他一，搖了搖他沾滿淚水的手臂，抬起霧濛濛的眼睛望著他:哥，我好不好？你覺得我怎樣？

滿室昏暗，幽靜安然。

她眼睛的破碎水光格外瑩潤，將墜不墜的淚水掛在眼尾，像極了水晶。

程景不知怎的，心猛然顫了顫。

一種異樣卻熾烈的情緒像電流一般從大腦蔓延到全身，鏗鏘有力的心跳從胸腔裡震，像潮湧而來輕拍沙岸，翻騰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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