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燃舟並沒有被池潯的動作震懾住，只是慢條斯理道：“侍從收走餐具時沒有檢查數量嗎？居然讓哥哥留了一手。”但其實細聽的話，以聽見微微的慍怒。

池潯毫不猶豫地把尖銳的屬尖端刺進季燃舟的頸側：“別動。”

銳物沒入血，季燃舟像是沒有感覺，反而伸手異常溫柔地撫摸池潯的臉。池潯被這個動作激得頭皮發麻，怔愣一瞬後，想也沒想地狠狠地往裡刺深了一分。

漆黑的視線裡，只看到微弱的光和廓。

但手上灼的粘稠體滴來，滾地灼燒著池潯冰涼的手指。

那是血。

血……恐慌的滕蔓爬上後背。

池潯聽見季燃舟溫柔到極致的聲音，每一次他用這種語氣說話，都代表著一場風暴正在醞釀：“哥，你以刺得再深一點。”

一刻，手還沒來得及收回就被握住，季燃舟大力地攥著他的手朝己的頸部刺入！

不要，好多血！

遲鈍的尖端撕絞著血，那種血淋淋的感讓池潯像過電一樣瘋狂地反抗著往回收力，然而季燃舟死死地攥著他，夜裡的暗沉的眼裡淬滿了冰。

“不是想殺我嗎？來，哥哥手上沒什力氣，我幫你啊。”

灼的細流像蛇一樣緩慢爬過指骨，淌至掌心，腥氣闖進鼻息的剎那池潯頭腦一片空白，腦海裡被一副陌生有熟悉的景象席捲。那裡是鋪天蓋地的紅，染上了天花板，染上了漂亮的大理石地板，樣染紅了躺在血泊裡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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