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不打算走了,你晚上回來給我帶一份咖哩麵包。”時雨懶懶道。
許硯生應了:“還要什?”
時雨眯著眼想了一會:“嗯……還要你抱抱我。”
這撒嬌……也是很直擊人心了,許硯生拿著巾幫他洗身子:“現在不算抱嗎?”
“不是現在,是明天。”時雨十分認真。
許硯生笑聲了:“你考慮挺遠?就這喜歡我抱你?”
時雨換了個方向,側坐著,臉頰貼上許硯生的:“嗯,舒服……”
“我也抱不了你多久,很累的。”許硯生颳了刮他的臉。
“我知道,不用多久。”時雨睜開眼睛,眼前是許硯生的右肩,右肩上一道突兀的疤痕橫亙在那裡,莫約有十來公分長,他抬著漉漉的手,指腹在上面慢慢劃過,輕聲問他:“你這裡的傷到底是怎來的?”
許硯生嘆了氣,把時雨剛剛捱過帶的肉糰子攏在手裡捏了捏,解釋道:“大概三年前?醫院送來一個車禍的病患,因為損傷嚴重所以左腿必須截肢,家屬是意了的,但是患者醒來之後難以接受,所以在醫院鬧了很久,家人也管不住,我是後來去查房的時候,被他扔了一個玻璃瓶,就劃破了。”
時雨聽得有點難受,他覺得患者飛來橫禍被截了肢很憐,如果換他估計也不接受,但是以醫生的角度來說,這是為了守護他生命不得已的法。
他以理解,但是傷害過許硯生的人,時雨還是覺得很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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