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漏了，還有我和滿滿！”令嘉帶著幾分未盡的氣惱，抓起蕭徹的手，在手背上咬了一。

蕭徹靜靜地看著她發，似是察覺不痛意一般，目微光：“是的，還有你。”

令嘉在這目光，齒尖的力漸漸松去。

她問道：“這就是你拒絕聖人的理由？”

“善善你不是一向不喜我作危險的事嘛？竟也覺著我不該拒絕她？”

“母后境遇著實憐，且她待你恩重如山。鴉存反哺之行，羊有跪之情，以義理上說，五郎你確實應當幫母后的。”如果拋開蕭徹妻子的立場，令嘉是很情公孫皇后的，哪怕就是她把她給綁架到了雍京。

公孫皇后的事落在酸儒眼裡是要落個“不守婦道”的評語，令嘉又不是酸儒，在她的眼裡哪裡會有“夫綱”、“婦道”之類的玩意。她身的大殷最頂層的權貴，這是天底最守規矩又最不守規矩的階層，發生過的風流秘事簡直是車載斗量都不夠，公主的面首不必說，貴勳世家裡各玩各的恩愛夫妻也不是沒有。公孫皇后的行為放在她的身份上著實稱不上格，她唯一錯的只在兩處，嫁給了帝子，又太子攪到了一處。

蕭徹察覺令嘉的態度，他對此並不意外，他的母后善體人心，慣來與人為善，一向得人心。

“我幼被祖父帶走撫養，從未見過母后一面，一直到我六歲時，祖母已去，祖父體衰，被母后尋見了機會，我才第一次相見。那一面，她直接告訴我，我是她通所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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