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是來抓我的，實力必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我不覺得燃空會把一個不會打架的人派過來。”澤坂瞬才不信。

“唉……前輩為什這執著於打打殺殺的呢？明明以有很多方法置人於死地的啊。”霍泯然把玩著己手裡的木倉。

“我就喜歡簡單暴。”

“好吧好吧，那我就陪前輩玩玩好了。”

霍泯然掏手術刀在己腕部劃了一道子，任由血就這流著，等地上已經聚了一小灘的時候，血泊裡似乎有東西在蠕動著，很快有幾條血蛇從裡面鑽了來，以肉眼見的速度長大，匍匐著朝澤坂瞬爬過來。

澤坂瞬的科爾多之眼對其並無效果，她將大和稻君劍化作正常大小，揮劍斬過去。那蛇的鱗片堅硬無比，劍鋒無法輕易割破，澤坂瞬將神力加持到上面才只割破淺淺的一層。

大和稻君是很弱的神，神力基本上沒什太大的用處，所以澤坂瞬幾乎不怎用。血蛇的咬合力十分強勁，不讓繼續前進了，澤坂瞬將劍再次縮小，血蛇一鬆差點咬到己的頭。

澤坂瞬一個後空翻踩在一個人頭上，也不知道霍泯然使了什法子讓他都不動了，不過這也正好方便了他借力使力。

澤坂瞬再次釋放劍，他知道霍泯然應該是會用木倉的子彈防禦的，那他就反其道而行之，放個誘餌來讓他開槍。

但霍泯然這次卻沒開槍，而是用槍抵住了頭，劍按照澤坂瞬的想法只是虛晃一招就消失了。

“前輩小心腳啊。”霍泯然好心提醒道。

澤坂瞬腳的人突然動了起來，大手揮舞著要把頭頂上的人給弄來，澤坂瞬身體沒站穩，就這樣被一掌給打了來。

正當他以為己要摔死的時候，霍泯然卻伸手把她給抓住了：“前輩，和我回去吧，說不定燃空大人會給你一個機會的。”

“！”澤坂瞬一劍刺入霍泯然的肩膀，對方卻沒有絲毫痛苦的表情，就好像沒有痛覺一樣。

沒有痛覺……

澤坂瞬又想起了故人的臉龐，只是那個人早已經只剩一具白骨了。

“我好心救前輩，前輩卻想殺我，我真傷心啊。”

霍泯然的眼睛不再是彎成月牙的形狀了，他把澤坂瞬往地一扔，就這看著他一直墜：“那就去死吧，反正到了燃空大人那裡你也是要死的。”

“蠢貨，你忘了我是吃過凍齡果的嗎？”澤坂瞬從幾十米的高空跌落到地上，疼痛沒有減半分，但人卻沒事。

“開個玩笑而已。”霍泯然又彎起眼睛來，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澤坂瞬也懶得理他，正打算揮劍再戰的時候，霍泯然卻接起了電話，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有事情在等著他去處理。

“燃空大人說這次先放過你，現在俱樂部有急事。大和稻君前輩，我很快會再次見面的。”霍泯然的身體逐漸向上方移去，像來時那樣離開，而澤坂瞬也被他從這裡釋放去。

澤坂瞬先是把燃空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一遍，然後又把霍泯然給罵了一遍，但還是覺得不解氣，乾脆把兩個人的名字寫在泥地上，再踩個稀爛才是最完美的。

澤坂瞬知道，他躲不了多久了，霍泯然就是最後通牒。但沒關係，他已經做好與這個世界共存亡了，畢竟，他也沒什好失去的了。

連生存的權力，都已經被剝奪了啊。

…………

祈見喆還信任著步風東言。

在被連夜突審的時候裡間橘奈就確定了，無論她做什都改變不了這個現實，就算失望透仍然保持著一份信任，這是她永遠也得不到的東西。

明明她把所有不利於步風東言的資訊全都吐得一乾二淨，為什他還是對他保留著信任？明明證據確鑿，步風東言就是個心狠手辣的傢伙，憑什他還在懷疑己？

“裡間小姐，我記得你和步風東言是青梅竹馬，而且你還喜歡著他，那為什還要說這些話來？”

祈見喆凝視著對面的女，她低垂著頭一言不發，好似被抽離了靈魂。

聽她說了這多步風東言的事情，祈見喆卻並不生氣，一是證據不足，二來看屬從島原家拿回來的那些步風東言親手寫的文字，他還是不夠相信這個己一手培養起來的接班人是個罪大惡極的人。

“因為這就是真相啊，我沒有騙人。”裡間橘奈用手指捻著手銬的鏈子，眼底烏青，現在她很混亂，完全分不清己到底是誰。

祈見喆倒是不知道她有雙重人格這件事，只當她是被嚇到了，但想著這女孩既然敢做這些事，膽子應該也不會小到哪裡去：“裡間小姐，有些事情你最好想清楚再說。天先這樣吧，明天一早我還回來的，你做好準備吧。”

待一干人等都離開後，裡間橘奈被帶到了一間單人囚室安置。

這裡的環境相比大眾監獄還是很不錯的，考慮到裡間橘奈的身份，祈見喆沒有虧待她，給她換上了鬆軟的被褥和枕頭。

裡間橘奈把己裹在被子裡，只露一個頭，透過一層透光的布簾，她看著那影影綽綽的昏黃燈光，迷濛的眩暈感襲來，很快她便失去了意識。等到醒來後，她的身體會完全被第二人格“梨奈”所佔據。

…………

六芒星的根據地一直都是固若金湯的，曾經有個不怕死的傭兵團帶著幾百個人打算硬闖大門，結果還沒等靠近就被佈置在周圍的電給烤成焦炭了。

根據地名為“梓澤丘墟”，來源於晨曦國古書裡某位王姓詩人的作品，是六芒星團長，也就是雷家家主雷霆峻想來的。

他的異是身形變換，以從十多歲的中年人變成十二、三歲的年人，時他身邊的助手禿頭張也一直和他配合默契，兩人一直混在大眾都市考察。

當然，如果俞蒙川現在帶著步風東言來梓澤丘墟搞事的話，肯定會發現這兩人就是之前算命館的那兩父子，所謂黑袍人幫忙不過是他設的局而已

。

“老張，最近澤坂家有什動靜沒有？”雷霆峻放手裡的檔案隨問道。

“步風東言一直在練習著什東西，成效不錯，不過有陳家研製的藥在，他練再多也是外強中乾。”禿頭張回道。

“嗯，澄澤知奈美這個間諜比裡間橘奈管用得多。”雷霆峻很滿意。

“不過俞蒙川和阿佑倒是沒什動靜，他要不就是和咱一樣在找方沫泠，要不就是跑到華舞街去找那個歌舞伎町的老闆娘去問問題，其他的事情也沒見他做過。”

“說了多次了，叫他澤坂瞬，那個名字你叫起來不覺得瘮得慌嗎？村長先生？”

雷霆峻斜睨了禿頭張一眼，眼神晦暗不明，禿頭張趕緊伏地道歉：“是是是，屬該死，不應該叫團長弟弟的名字。”

“你其實早就應該死了，我留你一條命是因為你還有用。不然你覺得我會讓一個逼死我父母，還把我弟弟眼睛挖來的人留在這裡替我辦事？”雷霆峻扣住禿頭張的頭，鋒利的指甲在上面留點點血痕。

“是……屬該死，這就去領罰。”禿頭張連帶爬地掙脫來，頭也不敢回地跑走了。

雷霆峻沒有想象中的愉悅，他走到書櫃前把最上層的那個相框拿了來。

照片的材質還是黑白的，那個時候因為弟弟想照相，所以他特意跑到離村十多公里的外村去偷了一個相機回來，為此還遭了人家一頓毒打。

照片上是一家，父母一副老實忠厚的樣子，身上穿著農家滿是補丁的布衣服。哥哥雖然渾身髒兮兮的，但是難掩其充滿朝氣的臉龐。弟弟長得很漂亮，尤其是那一雙眼睛，貓眼石似得精緻，比哥哥小了兩歲個子卻已經和哥哥差不多高了。

“憑什你以得到救贖？我就要這苟延殘地活著？我不是一家人嗎？為什父親和母親希望你活去？阿佑……再見面的話，我就是敵人了。”

雷霆峻將照片從相框裡拿來，撕了個粉碎後丟進垃圾桶裡，棄之如敝履。

“團長，承桀大人求見。”有人在門外通報。

雷霆峻飛快調整好狀態：“知道了，讓他進來吧。”

承桀在六芒星也是不露臉的，各式各樣的面具代替了他的真容。六芒星和紅楓不一樣，成員中男女比例相當，有很多女性成員都對承桀的模樣進行了猜測，甚至有人將己的想法給畫了來在眾人之間傳閱。

“承桀天怎有空過來？你不應該是在輔導天宇功課嗎？”雷霆峻對承桀的態度倒是很好，像是在和朋友嘮家常。

“主的功課已經完成了，我也不好一直跟著，畢竟他都已經快成年了，一直這跟著也不好。”

“也是，這小子主意很正，讓他己闖蕩闖蕩也行。對了，有沒有方沫泠的落？”

“暫時沒有，畢竟世界這大，我就算人手再多也不每個角落都有。再說方沫泠的神鬼沒是了名的，所以現在要找到她非常困難。”

“那就像之前一樣找懸賞令做誘餌啊，她那缺錢，不放棄這些。”

“沒用，她真的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除了……那個人之外應該沒人知道她在哪裡。”

“你是說尹封？他確實很有知道，他師徒倆都一樣，不為我所用。”

“放心吧，尹封把方沫泠當命一樣，只要我略施小計就以了……這就交給我吧，團長大人還是將重心放在和集巔嶺的事情上吧。”

“也好，承桀，辛苦你了。”

承桀頷首離開，雷霆峻剛剛還洋溢著笑容的臉突然沉了來，他不知怎地就覺得方沫泠會回來，會來報復他。這樣想著，他快速撥通了電話，但那邊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雷霆峻換了個號碼打，這回那頭是個慵懶的女聲：“喂？這裡是陳家接待處，我是陳瑤瑤，請問您是哪位？”

“雷霆峻。”

那邊愣了幾秒後炸開了鍋：“啊啊啊啊，原來是團長大人，對不起對不起，我家主現在不在，她告訴我如果您來電話只等她回來……”

“不用了，我會再聯絡她的。”雷霆峻結束通話電話，把手機扔在桌子上不管了。

外面的天氣也由晴轉，完美地契合了此時雷霆峻的心情，本來再想起過去的事情就夠讓人心煩的了，現在方沫泠的事情又讓他心頭起火，一怒之他將桌子上所有的東西都一股腦地呼到了地上。

剛進門的妻子被雷霆峻嚇了一，她剛旅行回來，本想著給丈夫一個驚喜的，結果被他這樣子給嚇壞了。

雷霆峻喜怒無常，偏偏對妻很是寵愛，見妻子臉色煞白地站在門不敢進來，他連忙上前接過她的行李，將人攏入懷中：“對不起親愛的，嚇壞你了吧。”

妻子搖搖頭，安撫性地拍拍雷霆峻的後背：“沒事的，小峻，你最近到底是怎了？是不是又有不順心的事情了？”

“就是一些陳年往事，沒關係的。你回來怎也不和我說一聲？我還想去接你的。”雷霆峻的手指順著妻子鬢間的捲髮沿路來。

“想給你一個驚喜嘛。對了，我給你和天宇帶回來好多禮物。還有爸媽硬給我的特產……你快幫我拿進去。”妻子把大包小包的東西從門拿進來。

“我來吧。”

雷霆峻攔住妻子，己把東西都搬進來，熟練地把分好類：什是應該擺在辦公室的，什是放到食品區的，什是給子雷天宇的，什是給屬的……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