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並不完全。”陳惜目無焦點，也不管俞蒙川有沒有聽進去，顧地說著，“也是，大家都是冒牌貨，誰比誰更高貴？呵呵呵……”

“救世主大人，請你一定要記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世界，為了所有人的利益。”

俞蒙川從檢查室來後一直沉默著，陳惜的話很好理解，但又不是那好理解，冒牌貨說的是什？澤坂瞬的科爾摩多之眼？

“她找你幹什？”澤坂瞬靠著牆冷冷地看著俞蒙川。

“啊，沒什，瞬你現在冷靜來了吧？我現在走不了，要不先去看看步風團長……”

“俞蒙川，我問你一件事情。”

“行，你說吧。”

“如果我是個騙子呢？你還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誒？”

“願意還是不願意？”

俞蒙川這被問住了，說實在的他很討厭欺騙，但人一生中肯定會有撒謊的時候，還要看是什程度的謊……

“你騙了我什？”

澤坂瞬定定地看著俞蒙川，紅眸中滿是悲傷：“我竊取了你的人生，因為我的私心，本應該屬於你的一切都被我抹去了，不管是幸福生活還是完美人生，全部的好運氣都被我用來補充這個世界的bug了。”

俞蒙川還以為是什大不了的事情，他不甚在意地說：“那又怎樣？我本來一點也不在意這些東西啊，反正我現在過得也挺不錯的，那些東西就當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吧。”

“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無所謂的態度？這樣會讓我更責……”澤坂瞬一把扯住俞蒙川的衣領，把頭埋在他的哭泣著。

“好了好了，別傷心了，有我陪著你呢。”俞蒙川不住地撫摸著澤坂瞬的頭髮。

“我還沒說完呢，”澤坂瞬的聲音近在咫尺，“還記得方蓿嗎？那個你當成大哥一樣尊敬的人，其實還活著，雖然，還不如死了痛快。”

“仔細想想，一個無比正直的人，在被洗腦後殺了那多無辜的人，等他回過神來時，會有多絕望？”

俞蒙川猛然推開澤坂瞬，他的臉色是鐵青的，非常難看，尖利的指甲狠狠刺入俞蒙川的手臂，痛得對方大叫一聲要掙脫他，但甲間的契合像嵌住了一般無法分離。

俞蒙川流露極其恐懼的表情，他都忘了被抓傷的痛苦，只想快點離開這裡，不管是誰都好，請快點來救救他！

身後的檢查室大門敞開，陳惜搖搖晃晃地走過來，臉上的面板如蛋殼一樣被敲碎，簌簌落，她的手臂攀上俞蒙川的後背，蛇似的冷滑，激起一身皮疙瘩。

前後夾擊，俞蒙川終是不爭氣地了過去，身體軟綿綿地陷入床鋪之中，這種熟悉的觸感，是己在現世的房間，他再次回到了己的世界觀，算是暫時安全了。

俞蒙川渾渾噩噩地睡了一覺，第二天天亮的時候被己設定好的鬧鈴給吵醒了，要不是記憶還很清楚，他差點以為之前發生的一切不過

是個連環噩夢。

叮鈴鈴……

“喂？”

“阿川哥嗎？我是方茜，我有事找你。”

“茜茜……我身體有些不舒服，要不你來我家吧。”

“……好。”

掛掉電話後俞蒙川渾身無力，倒頭繼續睡了起來。

十分鐘後響起敲門聲，他著眼睛過去開門，方茜仍舊是一身黑暗系裝扮，帶著寒氣進屋。奇怪，按照時間現在明明應該是秋天，怎會這冷？

俞蒙川看了眼窗外，發現外面早已經是冰天雪地，和上次己回來的時候完全就是兩個季節。

方茜抬手在他眼前揮動：“阿川哥？你怎了？傻了嗎？”

“茜茜，我昨天不是應該見過嗎？”俞蒙川一時有點捋不過來。

“你腦子沒壞吧？我上次見面三個月之前，現在是1月17日。”

方茜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俞蒙川，也沒把己當客人，推開他換了鞋進屋，一股坐在沙發上環視周圍，嗤鼻道：“你這裡還是和六年前一樣，真是沒品味。”

“茜茜……你找我幹什啊？”俞蒙川端了兩杯蜂水走過來，他現在沒什心情和方茜敘舊，腦子裡一堆事情呢。

“我準備申請國留學，我爸媽也意了。”

方茜並不是在徵求俞蒙川的意見，她從袋裡掏一個比幣大一圈的圓形物體扔到茶几上面。那是一個斷掉鏈子的懷錶，俞蒙川摁開一看，裡面是他和方家兄妹的合照，是他認識一年後照的，俞蒙川還嫌棄過己小時候的嬰臉。

“所以呢，你就是為了告訴我一聲嗎？”俞蒙川握著懷錶若有所思。

“不，我只是想告訴你，你不需要再為了大哥的事情內疚責，不用再覺得對不起我，我已經原諒你了。”

方茜的右手食指在髮尾打著卷，她確實不想在離開熟悉城市之前再留遺憾了，俞蒙川並非十惡不赦，她沒理由死盯著不放，把話說開了也就不用這糾結了。

俞蒙川張張嘴想說些什，穿回來之前澤坂瞬說的那番話究竟是他精神錯亂的幻覺，還是確有此事？他不敢貿然肯定，又不願意方茜一直把這份悲傷深埋在心底。

“茜茜，如果我說大哥有還活著，你相信我嗎？”

方茜驚愕地瞪大眼睛，倏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她的個子只到俞蒙川的肩膀，此時與他目相對，竟讓他生一股子畏懼感來。

“你說什？誰跟你說的？”

方茜的纖纖玉手人肩膀也是很疼的，俞蒙川感覺己的肩胛骨都要被碾碎了，他反手壓制住方茜的力量，強迫她冷靜來：“茜茜，你聽我說，我不敢百分之百保證大哥還活著，但我不願意放過一絲讓大哥回來的機會。”

接來的半個小時，俞蒙川從澤坂瞬將己帶入異世界開始，一直講到現在，把這些事情都和盤託後，他再看方茜，小姑娘臉上倒是沒有什特別驚訝的表情，他講述的過程中頂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