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突襲不成,狐狼獸張著大嘴發刺耳的咆哮聲來,這聲音直穿雲霄,兩人就算趕緊捂住耳朵,但是大腦也不避免地被震得嗡嗡作響。
“方小姐!記住你的話。”俞蒙川說完,沒等方沫泠回答便朝狐狼獸飛過去,那傢伙見有人主動過來送死,興奮地晃著大尾朝他招呼過去。
俞蒙川飛閃躲避,他為了以防萬一,提前吸取了幾種消耗,但是殺傷力大的異來用。這種情況,最好用的就是冰封和火燒,一個以限制行動,但明早太陽來就沒法控制了。一個以快速解決,但周圍都是天然燃物,他不想再經歷裂蠱的那次失誤了。
不過好在他還有一個壓箱底的雷電異沒用,那是之前為了應付集巔嶺入團異檢測預設好的,一直沒用,現在應該還有點存餘。
銀色的電光從俞蒙川的掌心迸發,像一條條靈活的銀蛇般躥到狐狼獸身上,但那傢伙只是抖動了兩就又恢復正常,看來這點電流還不足以對造成什致命的傷害,那加大就好了。
俞蒙川先形成一個屏障來保護己,以免在這段時間裡被狐狼獸攻擊,然後將身體裡所有的雷電異全部調動來,霎時間電光火石,風雷湧動,周遭的空氣雲層受到影響,也開始閃動著若隱若現的亮光。他記得凜說過,這個世界的天氣是會受人的異波動影響的,如果他引來雷霆萬鈞,那對付這狐狼獸也變得輕鬆不。
而此時正在趕來的路上的澤坂瞬突然打了個噴嚏,眯起眼睛眺望遠方,天空似乎變得詭譎了起來,明明是黑天卻有白光閃動,難不成是有人在釋放異?
不會是俞蒙川那小子吧?
他趕緊加快腳步,後面的舒源恆根本就跟不上她的速度,急得在後面直喊“瞬哥等等我啊”。
俞蒙川釋放的全部雷電異都被雲層吸收,墨色穹,狐狼獸感到了不安,本來想看看眼前這個人類要怎和鬥,沒想到他居然敢召喚雷霆來劈己?
狐狼獸長嘯一聲,六條尾一齊掃了過來,本來足以擋這一擊的屏障不知道為何竟被輕而易舉地擊碎。
俞蒙川正將注意力都放在力量凝聚上,根本來不及躲避,要是被擊中他的站位就會被轉移,那這落雷降落的位置就會偏移,不管哪裡都會引發一場火災。
危機時刻,有東西擋在了俞蒙川面前,是妖刀逆珞!和六條尾的大小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但還是頑強地往那些倒刺上劃入。
“呯”地一聲,逆珞被彈飛去,落入方沫泠的手中,如果說沒有主人的逆珞就是塊廢鐵,那妖刀鬩女的駕馭讓百分之一百二十地發揮力。
方沫泠一刀去,一條尾表面上沒有收到傷害,但實際上內在的組織已經全被破壞,很快便疲/軟去。接著方沫泠用極快的速度將其的尾施以樣的待遇,狐狼獸失去了尾,行動力大打折扣。
“你明明以行動,為什要我來?”俞蒙川輸了一氣,質問道。
“要是沒有誘餌,我如何接近?”方沫泠吭聲道。
而此時的落雷也已降,本以為已無法再逃脫了,誰知臨了又生變故,那落雷在接觸到倒刺時居然拐了個彎,直接朝俞蒙川和方沫泠跑過來。
兩人大驚,俞蒙川飛開,方沫泠這次卻來不及來,眼看著就要被雷電擊中,有人以常人難以達到的速度飛過來抱住她飛到安全距離內的樹上。
那人放方沫泠,在確認她沒事後立刻和她拉開距離,也不畏懼電流,站在那狐狼獸的身上,對俞蒙川道:“我又見面了。”
“是啊,又見面了。”
這人正是之前的黑袍人,狐狼獸見了他居然變得溫順起來,像是家養的物一般趴來。
澤坂瞬好不容易才趕過來就看見這個場面,也不知道先問什好了,反正他這個創世神當的太失敗了,這又是從哪裡冒來的怪物?
“你怎來了?”俞蒙川有些詫異。
“還不是為了找那個小偷?”澤坂瞬看到方沫泠後直接就確認她是照片上的妖刀鬩女了,雖然她臉上都是血,但手上的那把刀總不會錯。
“……就、就是她。”舒源恆是跑著上來的,他看到方沫泠也跟著說道。
方沫泠被三個人這樣“敵視”卻沒有絲毫表示,倒是黑袍人不樂意了:“那個,你要不要照顧一我的感受?”
“就是他把解藥給我的。”俞蒙川對澤坂瞬說。
“原來你就是那個脾氣古怪的大哥啊?聽這傢伙說還沒怎覺得,現在見了真人……好像說的還挺對的。”
澤坂瞬裝作不經意地抬頭,科爾摩多之眼釋放氣場,對面的黑袍人毫無反應,他沒有被影響到。
“利切裕郎不見了。”黑袍人說。
澤坂瞬覺得這聲音蠻耳熟的,誒?這不是源一年的聲音嗎?難道是那傢伙假扮的?身高不對啊,源一年最多一米七,而眼前這個黑袍人都快一米九了吧?
“怎會?我看你那個組織也挺厲害的,怎看不住人?”
黑袍人看樣子很不願意聽俞蒙川提起他的組織:“不勞你費心。”
“我明白了,你是想提醒我小心她吧?放心,如果我見到她了,會聯絡你的。”
“不用了。”黑袍人拒絕了俞蒙川的好意,他揮動寬大的袖子,瞬移到俞蒙川面前,“我需要的是你。”
澤坂瞬搶在黑袍人抓住俞蒙川之前閃身到他面前:“抱歉,這是我的人,恐怕不為你所用了。”
黑袍人嗤笑一聲,與兩人拉開距離,原地轉了兩圈,好像在思考著些什。
方沫泠扶著樹幹站起來,眼底盡是叫囂著的殺意,逆珞指著那寬大黑袍後的模糊圖案,只要她鬆手放任早已按捺不住的逆珞衝向那人的心窩,他必定斃命。
她還是沒去手。趁著俞蒙川等人的注意力沒有放到她身上,縱身一躍,身影即刻隱沒在黑暗中。
“我懂了,那你就陪他一起去
吧。”黑袍人停來,打了個響指,剛剛還趴著的狐狼獸蹭地站起來,兩隻像路燈一樣的眼睛發刺眼的光,俞蒙川和澤坂瞬被光照到,瞬間了過去。
黑袍人一手拎起一個準備離開,被遺忘的舒源恆跑過去攔住他:“放了他!”
“你沒有任何價值,還是趕緊回去吧。”黑袍人沒有理會舒源恆。
舒源恆不依不饒:“好歹我也是湄澄學院來的,你別小看我!”
“哦,忘了告訴你,讓我帶走他的,正是你的母校。”
第一章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深夜,天際灑昏黃的月光,照著斑駁的樹影,在靠著窗邊無墨點綴的宣紙上留點點漣漪。
步風東言坐在桌前,手裡緊握著的毛筆遲遲不肯落,他在猶豫著些什,一不留神,讓一滴墨水毀了這還未起筆的畫作。
他這是怎了?從追回情報後就一直魂不守舍的,工作效率也大大降,難道是被這虛假的臥底工作給影響了?
步風東言將宣紙團成團扔進廢紙簍裡,起身去衝咖啡,最近延誤的工作實在太多,他不得不熬夜來處理,咖啡基本上取代了食物的補給,也不知道這種日子什時候才是個頭。
咚咚咚!
清脆的敲門聲響起,不用想也知道是裡間橘奈,這姑娘雖表面上刻意和步風東言保持距離,但還是耐不住對他的關心,每晚都會過來給他送些吃的——就算最後都便宜了他閒得無聊養的灰倉鼠。
日份的點心是鹹鬆餅和雞玉米三明治,步風東言照例以沒有胃拒絕,裡間橘奈也只是把東西放,隨道:“天的東西不給倉鼠吃,鹽分很重,就算是異變異種,長時間吃人類的食物也活不長的。”
待人走後,步風東言無奈地拿起一個鬆餅咬了一,沒有想象中甜膩的味道,有鹹味卻不齁嗓子。他鬼使神差地又嚐了三明治,雞的鮮味和玉米的甜味完美合,感非常。
步風東言破天荒地將送來的食物吃了個一乾二淨,連一點渣渣都沒給憐的小倉鼠留,餓得小傢伙“吱吱”抗議。
“抱歉了,天只給你吃專用瓜子了。”
步風東言對倉鼠的喜愛來源於母親,母親生前就飼養了很多倉鼠,她很厲害,在她手裡的倉鼠都壽終正寢,從來沒有現過生病或意外死掉的情況。
小傢伙吃飽喝足了之後就縮成一團,像是個小毛球躺在窩裡睡著了,步風東言冷冰冰的臉上顯露笑意,然後放籠子繼續處理工作事宜。
長夜漫漫,卻終究會迎來黎明。
次日,卻發生了一件轟動的事情,步風東言身邊的守衛圖閣突然被人發現溺死在廁所,死亡時間是凌晨兩點半,那段時間除了步風東言這個團長之外,其他人都在睡覺。
而馮一震的監控顯示圖閣是己進入廁所中,把洗手池的漏斗給堵上,開啟水龍頭一直放著水,然後跪把頭抵在水池裡,沒有絲毫掙扎,
就這樣活生生把己給溺死了!
“這怎看都不像是殺吧?瀕死的時候身體會不受控制地做求生的動作,圖閣這明顯是被人控制了啊!”
“團長,圖閣平時那老實,應該不會結仇,這肯定是蓄意謀殺!”
“團長,您一定要給圖閣報仇啊!他家裡還有妻和父母等他養活呢!”
一時間圍觀的團員都開始附和起來,步風東言抬手製止,蹲身掀開掩蓋屍體的白布,映入眼簾的就是圖閣蒼白浮的臉,他忍不住別過頭。圖閣是他進入集巔嶺後就一直跟在他身邊的,他雖然算不上什實力強勁的人,但很忠心,也肯努力,本想著過幾個月給他升任侍衛長,沒想到……
“這件事情交給偵查部門,一定要把兇手給我找到!”
步風東言用指腹抹掉眼角的,正打算重新蓋上白布,卻瞧見圖閣前的袋裡滲褐色的體來。
開啟袋後卻沒發現任何異樣,步風東言突然又想起了什,他大力扯開圖閣的衣服,果然,那處有一道細長的傷,正往外滲血。
“報告團長,這傷直入心臟,本應該一擊斃命,但被人用特殊的藥物給控制住,所以才在死後行動。怪不得圖閣在溺亡的過程中沒有反抗的跡象,原來他早就已經是具屍體了。”一旁的治癒型異者說。
“那他到底是什時候死的?”步風東言厲聲問道。
“這……這需要時間來推查,如果他在凌晨兩點半之前就已經死亡,那查的範圍就大了……不過看樣子不是被偷襲的,只是認識的人從正面手所致。”治癒型異者說。
“那需要多久?”步風東言問。
“大概三天,一定結果。”治癒型異者略地算了時間後說。
“好,我就給你三天時間。”步風東言扔掉手裡的白布,掃視周圍,沒有看見裡間橘奈。
她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