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想去御三家?”淳于獵一語道破天機。
“是的,你知道他在哪嗎?”方沫泠一聽御三家,立來了精神。
“這個嘛……不知道誒。”淳于獵耍起了無賴。
“你!”方沫泠見狀也不怕了,衝上去揪住了他的耳朵,使勁往兩邊拉扯,痛得淳于獵放聲慘叫。
嬉笑怒罵過後,淳于獵變得正經起來,他拎小雞一樣把方沫泠拎起來,擱在背上,讓她抓好,說:“我以帶你去找御三家,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說。”方沫泠也不管不達成,先答應來再說。
“幫我殺掉步風家主。”
“你開什玩笑?我怎做得到?”方沫泠慫了,憑她的半吊子力量,頂多把人給打,殺人什的……
“我相信你,你一定以做到的。”
你是哪來的信呢?方沫泠腹誹道,她算是上了賊船了,不管怎樣,先到了地方再說吧,大不了到時候跑路就是了。
方沫泠跟著淳于獵踏上了前往步風家的路,一路上兩人沒互相捉弄對方,弄得方沫泠最後差點沒發力和淳于獵打起來,三天後,他總算是到了步風家領地。
步風家一向不接待陌生來客,他剛到地方就被攔截在門,一個體重目測有300斤的大胖子守衛擋在外頭,眼神很不友善:“你有通行證嗎?”
“我是來投奔家主的。”淳于獵笑眯眯地擋在方沫泠身前。
“投奔家主?就你?一個小白臉一個小丫頭?”胖子眼睛一擠,滿臉鄙夷,“行啊,那先讓我看看你有什資本?”
淳于獵朝方沫泠揚了揚:“伽上!”
“你沒搞錯吧?我會什啊?”方沫泠狠狠剜了淳于獵一眼,見他還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心裡就氣。
淳于獵不語,推了方沫泠一把,方沫泠一個踉蹌,差點撲在那胖子油膩膩的肚子上,沒辦法,為了進步風家的大門,她只著頭上了。
方沫泠抬起無辜的小臉:“叔叔,我、我沒有家了,我只是想有個吃飯的地方,你放心,我什活都會幹,只要給飯吃就行,求求你留我吧。”
這樣憐人的小蘿莉誰看了不心疼?但對胖子這種鋼鐵直男卻絲毫起不了作用,只見胖子臉一橫,不由分說地將方沫泠提起來,猛地一甩,方沫泠就被扔飛去,要不是淳于獵及時接住了她,恐怕她就沒命了。
這淳于獵的臉色也不好了,他抱著快被嚇昏過去的方沫泠,厲聲道:“沒想到身為御三家,步風家的待客之道竟是如此,看來我只好另尋他人了,想必島原家主和裡間家主會是更好的去處。”
“等等!”一聽淳于獵要去其他家族,胖子立攔住了他,“我這就去問問家主,你先別走。”
哎喲,這小胖子還有兩副面孔呢?方沫泠閉著眼睛想道。
不一會,胖子就回來了,他臉色鐵青地說道:“家主請兩位
進去。”
淳于獵面帶勝利的微笑,抱著方沫泠就走進了步風家的大門,一進門,就看見一個穿著藏青色長袍的男人正看著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個方沫泠差不多大的小男孩。
“請坐。”步風輝意外地熱情。
淳于獵擺擺手:“不用,我站著就行。”
步風輝也不勉強,接著道:“好,那我也就不客套了,你二位有什力?”
淳于獵伸手對準步風輝的臉,釋放己的幻術技,步風輝的潛意識中現了許多不堪的景象,驚得他了一身冷汗,待幻想解除,他發現不知何時面前的年已然瞬移到他的背後了。
“如您所見,這就是我的異,懼之手。”
“了不起,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厲害的幻術了。”步風輝忍不住讚歎道。
“是嗎?那您應該見識一這個女孩的力。”
淳于獵將方沫泠放在地上,推了她一把,手指若有若無地加重了些力氣:“去吧伽,讓家主看看你的力。”
方沫泠知道這是在讓她動手,她十分緊張,伸手去觸碰步風輝的衣袖,想著用她的“幻影切割”割斷他的手腕,但步風輝卻早有準備,一把扼住了她的手:
“小妹妹,有些力還是別在我身上使為好。”步風輝的力道大得嚇人,方沫泠疼得都流眼淚了。
“放、放開!”方沫泠掙脫開來,怯生生地躲在淳于獵身後。
淳于獵眼睛裡閃爍著異樣的光,道:“家主,你嚇到小孩子了。”
“抱歉,我也是為了安全起見,這樣吧,你就拿他來做這個實驗吧。”步風輝推了推身旁的小男孩。
這步風輝還真狠,居然用己的子來擋槍
方沫泠現在的力量十分薄弱,只是割斷了步風謹的帽簷,步風謹看著地上碎成兩半的草帽,突然嚎啕大哭起來,僕人趕緊上來將他抱去。
“恭喜你,已經被錄用了。”步風輝撿起帽子,若有所思地說道。
淳于獵拍了拍方沫泠的肩膀,他明顯感受到小女孩在發抖,不過不管怎樣,他已經成功混進了步風家。
……
“我想回家。”一進客房,方沫泠就委屈地說道。
“不要著急,只要我取得步風輝的信任,就以套情報了。”淳于獵說。
“不行!太危險了!這個步風家主一點也不像好人。”方沫泠反駁道,她的直覺告訴她,這裡非常不安全,她現在就想走。
淳于獵見她急了,連忙寬道:“你放心,就待幾天,如果有危險,我會保護你的。”
方沫泠努努嘴,把逃跑的想法咽回了肚子裡。
兩人吃過晚飯,便被步風輝叫到了客廳,說是有個任務在等著他。
“完成這個任務,你就是步風家的正式一員了。”
淳于獵拿起任務表一看,是叫他去一個名叫“腥蜘”的傭兵團做臥_底,時間為三個月,只要每
星期定時傳遞訊息就以了。
“我怎敢肯定家主你不是在套路我?萬一你和腥蜘裡應外合想要弄死我,我沒處說理去啊。”
“這個你放心,我步風家最重視的就是信譽了,我向你保證,只要三個月,等你回來之後,以向我提一個條件,只要不是涉及本人原則的,我都會答應你,向步風家歷代祖先起誓。”步風輝說得頭頭是道,就差舉著手對天發誓了。
淳于獵看了一眼方沫泠,小女孩的臉上滿滿的都是希冀,他就算拒絕也沒用吧,於是只得意了。
發的時候是凌晨三點,淳于獵揹著熟睡的方沫泠,以流浪異者的身份來到腥蜘傭兵團,按照步風輝給他編好的說辭,成功混了進去。
“來腥蜘要做的第一件事非常簡單,就是殺一個人。”
領頭人帶著兩人來到了地室,裡頭關著許多衣衫襤褸的普通人,他見有人來了,都紛紛撲在鐵欄杆上向外探頭,嘴裡支支吾吾地在喊著什。
淳于獵定睛一看,原來這些人的頭都已經被割去,所以只發些許怪叫,要讓他去殺這些無辜的人,他怎做得到啊?
但要是不按照規矩來,腥蜘也不會信任他,那他然無法完成這份臥/底任務,也沒法為己和方沫泠達成目的。
“怎了?還不動手?”領頭人有點不耐煩了。
淳于獵陰著臉:“彆著急啊,總得讓我思考一吧,還有,我妹妹年紀小,見不了這場面,不把她那一份算在我頭上?”
“行啊,你儘快吧,後面還有人排隊呢。”
“謝謝。”
淳于獵拜託領頭人將方沫泠送地室,己則拿起腥蜘給準備好的兵器,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牢籠前,無奈地舉起了手裡的長刀,開始了殺戮……
沉睡中的方沫泠突然驚醒,她好像做了一個怕的噩夢,夢中她被人給殘忍地殺害了,但她卻體會不到痛楚,只有無止盡的絕望將她淹沒。
“淳……哥哥?”方沫泠還沒忘記己的假身份,裝作懵懂的樣子環顧周,她沒看到淳于獵,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伽。”淳于獵的聲音在方沫泠背後響起。
方沫泠鬆了一氣,回過頭去,瞳孔卻猛地緊縮了一,她眼前的淳于獵渾身浴血,活像是從地獄裡爬來的惡鬼,她尖叫一聲從休息室跑了去,沒跑幾步就迎面撞上一個人。
“喲,這是想跑到哪裡去啊?”那人的大手摁在方沫泠的頭上,力氣不大,反而很輕柔,讓方沫泠想起尹封的手掌。
“團長您怎親來了?”領頭人趕緊上前交涉。
“沒什,就是聽說有個新人很猛,把地室裡的人都給幹掉了,就想來見識一。”
團長不懷好意地衝淳于獵笑笑,他的話落在方沫泠耳朵裡顯得分外驚悚,什……都幹掉了?誰幹的?是淳于獵嗎?
淳于獵面無表情地扔掉手裡的刀,此時他的眼睛裡依然
沒有往日的神采,有的只是一片灰暗,他走上前,單膝跪地:“團長,請允許我留。”
團長愣了一,隨即哈哈大笑起來,聲音之大震得方沫泠耳生疼。
“好!我腥蜘要的就是你這樣有血性的男人!你叫什名字?”
“淳于獵。”
“淳于獵,從天開始,你就是a37小隊的隊長了,等去認領你的隊員吧。”
團長說完,帶著手揚長而去。
休息室裡只剩淳于獵和方沫泠兩人。
“你、你殺了多人?”
“數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