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恆，你問你爸，你問他以後讓不讓你上學。”邊恕發狠地踢一腳邊恕的股，大喊，“你問啊！你問問他哪年賣你給他打工！哪年不管你死活把你扔到倉房裡住！哪年要眼睜睜逼你往死路上走！”

邊恕哭的說不話。

“邊恕，爸只是沒錢……對，家裡沒錢……”邊雙手顫抖，力不從心地跟邊恕解釋。

邊恕雙眼恨到赤紅：“沒錢別住新房啊！我在倉房裡睡了這久，發燒嘛，硬抗，總捱過去的，你看我現在不是也沒死？這回沒錢怎不賣子了？我看邊恆年齡正好，他做的事他擔，把他賣了夠不夠還錢？把我的錢還給我！”

邊被大子的駭人模樣嚇得他不敢吱聲，只抖著手吸菸維持鎮定。

“錢已經給了人家了，後院的一隻不剩！邊恕你有沒有心？你睜開眼看看你弟弟和你爸被你這個害人精嚇成什樣了？”柳花跪坐在地上，把邊恆圈在懷裡哭訴賣慘，這個家裡邊是她的男人，邊恆的她的子，而邊恕只是一個會分走這個家財產的外人。

邊恕額角血管突突地，覺得己腦子快炸了。

“閉嘴！”他將踹了柳花一腳，目光在邊和邊恆之間掃視，“爸，這是最後一聲叫你爸，從小到大我沒花你太多錢，你也沒給我多，這半年來的錢就當還你這些年在我身上的付，從此我就不是你子了。邊恆，我知道你已經懂事了，本來以為你和你媽不會是一種人，到頭來是我想的太簡單了，以後也不用再叫我哥，我當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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