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此刻想要你的命，你那所謂的人品，絕無救到你。”

沈呦呦心平氣和：“您說的都對。”

“我就是願意相信。”

她偏一點頭，看向幽深的密林，慨嘆道，

“天我這樣做了，若有一天我不幸殞命，也希望有人將我的亡魂帶走超度，讓我不至於成為孤魂野鬼，終日飄在荒郊野嶺……”

她清晰記得，原書中，小鳳凰的殘骸便是被隨意拋在了荒野間。

謝知涯冷聲打斷她：“若我不讓你死，你便不死。”

經了這幾日，沈呦呦已經對他時不時冒幾句“霸總”言論適應良好，還很和氣地順毛：

“是是是，那就煩請大人護好我的小命了。”

見她雖語氣恭敬，眼中卻是滿滿的不以為然，謝知涯心中莫名微堵。

他抿著唇，沒再多說什，轉身便往前走。

走了幾步，見身後無人跟上，他又停了步子，轉頭沉聲道：“還不跟上。”

話剛，他又有些後悔，覺得語氣是不是用重了些。

而沈呦呦卻不知曉他這番心理活動，收拾好儲物袋後，便提著劍小跑跟上：“來了來了。”

見她一副沒心沒肺、壓根沒在意的模樣，謝知涯眸色沉了一點。

無論在什樣的境況，她總適應得很快，展露盎然生氣，如不知疲憊的活潑小鳥雀一般。

而這樣的生氣，對他這樣的人來說，是致命的誘惑。

……

沿著林間道路，他趕在傍晚前，臨至了一座不大不小的城池。

已經風餐露宿好幾日的沈呦呦大著膽子提議：“大人，咱在這歇一夜再走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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