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曾被掌門認錯謝姓弟子。

修士腦中閃過這一念頭，腳步卻未停，直接從謝知涯身邊越過。

而在經過他的一瞬，修士身後的岑敖天卻突然動了。

岑敖天顫抖了一，眼眸仍是閉著的，卻像是感應到什，意識呼喊聲：“‘星雪——’”

周遭一片沉寂，並無人應答。

謝知涯置若未聞，腳步未停，平靜地繼續往前走。

修士愣了愣，只以為岑敖天是做了什夢，咬咬牙，體內靈氣急轉，健步如飛地撤離。

……

一路暢通無阻地回到守寂堂。

謝知涯撞開竹屋的門，快走幾步，小心翼翼地將沈呦呦放置於榻上。

他將蒙在她身上的外裳取，再看到她面容時，瞬刻驚退了一步。

這……怎會這樣？

此時的沈呦呦安靜地平躺在榻上，面上的緋色已然褪去，恢復了白淨。

只是，白得有些過分。

不是那種寒霜一般的冷白，而是一種似羊脂玉的淨白，亮得晃眼。

她眼尾泛紅，額心憑空多一抹硃砂似的痕跡，嘴唇殷紅似染血，整張面容像是蒙上了一層瀲灩的霧靄，妖異得驚人。

令人根本不敢多看，仿若心神都要被攝去。

而那原本煥發著金芒的胸，已然沒了光亮。

謝知涯瞥了一眼，又忍不住很快移開目光，耳根瞬刻緋紅一片。

他大概看來，她此刻是顯露了血脈特徵，面容因此異化。

是因為那金芒嗎？

謝知涯回想起院落髮生的那一幕：

沈呦呦衝過去，撿起匕首劃開了夜九的心，隨之那金芒便從夜九胸湧，沒入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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