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呦呦聲音微顫，結結地道：

“我、我是君上，安置在玄天宗的內應，若是留，豈不、豈不是……”

而他很快打斷她：“你覺得，內應有無，對我來說很重要？”

沈呦呦微愣。

不重要的話，那他當時為何因此留了她一命。

“我……”

沈呦呦硬著頭皮道，“我不知曉，我留在此地，於君上而言，有何、有何用處。”

她悄悄瞥向高臺上，卻見那位鬩君唇角竟似是上揚一點。

“不必有什作用，你只需待在我身邊就好。”

他稍有些急促地補充，

“也不是說，你只待在這，你若想要去鬩域各處……若是想去其餘地方，我得空也是以帶你去的。”

聞言，沈呦呦卻莫名有些頭皮發麻。

這些話，怎有些像定情之論……大鬩王之，予人說不的詭異感。

他的關係什時候到了這等地步？

見她久久未回覆，他的語氣驟然轉厲：

“你不願意，是還想著玄天宗裡那師弟？”

聽了這話，沈呦呦才是真的驚了。

他怎會知道小仙君……

瞧得沈呦呦眸中閃過的驚恐，謝知涯哼了一聲，佯裝怒道：

“那我去殺了他，你便會願意留了……”

“不……”

沈呦呦當即開辯駁，又意識到此刻表現對小仙君的看重，只會令他更危險，於是艱難改道，

“不是您想的那樣的。”

謝知涯努力讓語氣顯得冷漠無情：“那是如何？”

沈呦呦緊張到手心冒汗，語氣艱澀地道：“他……那位師弟，其實是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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