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鮮會無故更改既定行程，或做計劃之外的事情，因為那樣意味著過程或結果充滿意外和不確定。

令嘉聽懂了點頭，“我知道啊。”

“但我又沒讓你跟我一起車，你在這稍等一會，我就買個速凍湯圓而已。”

在車上猶豫了兩秒，傅承致還是選擇跟上令嘉。

令嘉回頭，“你也想逛超市啊。”

“不想。”

傅承致否認。

初雪落到地上就化成了水，他盡力避開地上的水窪，但還是有泥點飛濺到他皮鞋上，眉頭皺起便沒再鬆開過。

“我沒有逛超市的時間，也不喜歡超市。”

“你不覺得穿行在琳琅滿目的貨架中間，會有觸手得的快樂嗎？”

“我會覺得花大量時間去做沒有意義的選擇，會有浪費生命的焦慮感。”

“你真掃興。”

令嘉直言，說話間，嫌棄地把傅承致從左側拽到她右手邊的盲人行道上。

黃色的盲人行道在人行道凸起，沒有泥水，比地磚乾淨。

傅承致看她一眼，問道，“廚房以給你做更低卡的食物，你不是在控制卡路里嗎，為什一定要來超市？”

令嘉沉默了兩秒。

“天雪了。”

傅承致沒懂雪和吃湯圓有什必然聯絡，他正回憶己印象模糊的節氣飲食表，又聽令嘉懷念道。

“我生的時候也是個雪天。”

傅承致猛地記起令嘉的生日是臘八，換成國際通用曆法，就是天。

霍普這個失職的助理，竟然完全沒有提醒過他這件事。

令嘉看他要開，提前打斷道，“我從來不過生日的，所以也不需要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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