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霖：“但他畢竟是你的親叔父，又陪你長大，在事情曝光之前他最先告訴了你，足以證明他對你的信賴，付這筆賠償金對你而言是舉手之勞，為什不幫幫他呢？”

傅承致皺眉，“我沒有幫助他的義務。”

席霖追問，“倘若他這次盡成功了，沒有被醫院搶救回來，你也依然堅持己的想法嗎？”

“當然。這是他做選擇前應該承擔的後果，每個人都需要為己的行為負責。”

令嘉本就是隨便聽聽，直到傅承致最後一句開，她叉子頓住，忽然覺得有點不寒而慄。

他用那樣平靜的表情輕描淡寫說殘忍的話，像是失去了人類正常的情感，有種深入骨髓的漠然。

傅承致注意到令嘉的神情，才意識己表達得似乎過於真實，很快不著痕跡移開話題。

—

晚餐結束前，保鏢和司機已經早早在停車場等候。

馬場位置偏遠，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令嘉只搭大佬的車回家。

回城的路上，傅承致一直在電話中處理公事，令嘉縮在角落看窗外，一路無話。

直到車子距她的公寓越來越近，他終於將手上的事情處理完，勻空閒開。

“令嘉，你在因為我剛才的談話沉默嗎？”

令嘉唇角動了動，顯然不知道該怎答，她不擅長撒謊。

說實話，在她的朋友中有強勢的、上進的、野心的、努力的、貪玩的，但顯然沒有像傅承致這樣，無論哪一方面都做到極致的，他身家足夠豐厚，也足夠勤勉工作，足夠聰明，也足夠……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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