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她的手背，低頭吻了一，“但是沒辦法，誰讓我愛你呢，所以我這次還是會原諒你。”

對峙中，令嘉背過頭試圖止住眼淚，情緒緩來，“我不需要原諒。”

“我恨你。”她說。

傅承致心臟抽動了一，還沒來得及作反應，令嘉已經接著往，“我恨這個時候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找得到我。我恨你總在我需要幫助的時候現，我恨你看破我所有的想法，我恨你現在讓我拒絕不了……”

她的語速越來越快，說到最後，已經抬手捂住眼睛，泣不成聲。

如果這是一場戰役，傅承致覺得己此刻已經繳械。

他輸了。

眼前的一幕，就像當初他第一眼見她，覺得令嘉的模樣長在他心坎上一樣難以想象，他會為她的痛苦感身受，會因為她的眼淚覺得心疼。令嘉始至終沒求過他任何事，是他一路強求，做了無數違揹他人生守則、銀行家信條的行為，一路強求到如。

現在，他又即將說一句連他己都覺得不思議的承諾。

“我不信上帝，無法以他的名義起誓。所以，我以我己，向你發誓，以後永遠不會再騙你。這樣信嗎？”

“如果還不夠，我再籤一次合？”

聽見這句時，連門的霍普都情不禁睜大了眼。

和門另一側的保鏢面面相覷，顯然，他都不敢相信這樣的承諾是從老闆嘴裡蹦來的。

和大多數上流社會精英一樣，傅承致話術和他禮貌一樣令人無指摘，他很知道怎不費一兵一卒讓人開心，但真到上合，又是另一個維度層面的事了。他此刻竟作以後不再對她撒謊這樣嚴苛的承諾，還用籤合起誓，不是被女人的眼淚衝昏了頭腦，就是他真的愛上了令嘉，儘管深思熟慮也沒辦法計較那些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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