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雙打對他來講甚至都算不上熱身，無論霍普或者傅承致，都只是讓著她而已，像在逗弄一個小孩子取樂。

傅承致似是才意識到她的無措，球拍在掌心賺轉兩圈，詢問她：“還是太快了嗎？”

“不！”

令嘉受不了被輕視的感覺，她咬唇，雙手用力握緊球拍，“我以的。”

不服輸的念頭在翻湧，她死死盯住對面的身形，判斷一個球回來的落點和路徑。

接來的一個小時，傅承致稱得上一言不發。

令嘉感覺己好像變成了一堵沒有存在感的牆，機械地奔跑、回球、撿球、發球。

徹頭徹尾淪為了陪練。

網球是一項與心理狀態密切相關的運動，令嘉全神貫注，無論精力還是體力都瀕臨到達極限，得像條狗，她總覺得傅承致仍然沒有把全部精神放在眼前的對抗中。

他預判精準，每次都輕鬆站對合適的位置穩定回球，勻來的注意力，彷彿已經透過網球在場上的起落，部署著另外的戰局。

在令嘉丟掉最後一球后，傅承致終於放球拍，宣佈了己的勝利。

“我贏了。”

令嘉的雙手已經震得發麻，才聽這一聲便累得差點坐在地。

好在她理智尚存，偶像包袱不扔，勉強用球拍作支點撐起身體，汗水沿著鬢角掉來的頭髮一滴一滴往落，在綠色塑膠地面濺開，視線都有些模糊了。

息間，一隻指節修長漂亮的手居高臨，遞到她面前來。

“謝、謝謝你，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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