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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伯跟了厲老太太很久，自然也知道厲家在外面那個私生子傅聽白的事情。

“這事兒少爺他也不一定不知道，只是為了太太，便也什麼都沒有說，少爺對太太還是有心的。”

厲老太太嘆氣：“那是自然，你別看陳峰對孩子平時總是冷著一張臉，他的心卻是最熱乎的，那畢竟是生他養他的母親，他心裡怎麼能不愛呢？只是賀蘭她做的太過了，她總拿著那點母子情分在那裡消耗，總會有一天消耗完的。”

柳伯把手上剛剛剝好的一個橘子遞給厲老太太，他給厲老太太剝的橘子，一向是連上面的白色經絡都給撕去了的。

厲老太太接過橘子，看著這數十年如一日的橘子，眼眸中漸漸浮現出暖意：“老柳啊，你在厲家也有幾十年了，一直就沒有找一個媳婦，起先我不知道該怎麼問你，後來又覺得沒有什麼必要，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現在我就想問問你了，你到底是為什麼呀？”

柳伯蒼老的臉上擠出笑紋，擺擺手：“沒什麼。”

“又是這句沒什麼，哎！”厲老太太搖搖頭，低下頭專心的去吃橘子。

卻沒看到，在她低頭的一瞬間，柳伯看向她的目光，繾綣溫柔。

你問我為什麼沒有找媳婦，因為假如媳婦不是你，那將毫無意義。我已經等了你這麼久，偷偷喜歡了你這麼久，你真的一丁點都沒有察覺嗎？沒有察覺也沒有關係，我只要知道我喜歡你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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