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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他發病的時候，從來都是把所有人都趕出去了。

實在是他發病一次比一次厲害，謹言心裡不放心。

他單膝跪地，啞聲道：“公子，讓屬下留下吧，屬下……”

“謹言，出去。”

謹言的話還沒說完，宋驚鴻就開口了。

他的聲音啞的厲害，偏生說話的時候，又是格外的執著。

這是鐵了心，不讓人留在這裡。

謹言沒有辦法，因為他發現自己在這裡，宋驚鴻好像會更加辛苦。

他咬了咬牙：“公司，屬下就在外面。”

聲音落罷，這才出去。

他家公司，本來應該是清風霽月的貴公子，本來應該是在戰場上英勇殺敵的小將軍，可是一次意外，卻毀了他所有的將來。

謹言微微抿唇，眼尾發紅。

他出去時候，宋驚鴻整個人才鬆懈下來了。

不讓人留在這裡，是宋驚鴻最後的堅持了，若是謹言方才還要磨蹭，恐怕他也堅持不住了。

那種疼，是從人的骨子裡透出來的，寒意和疼意交織在一起，叫人無法接受。

即便是宋驚鴻已經經歷了很多次，但是每次疼起來的時候，他還是幾近瘋狂。

越是疼，他越是清醒，就越是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他不後悔自己當初做出來的事，只是難免會有些怨恨。

室內空無一人的時候，宋驚鴻的脆弱，全部出來了。

而宋沅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了這一幕。

她的眼眶，唰一下子就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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