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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 第十九回 棺蓋不瞑目,廻金藏五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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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傻精,為什麼我也要幹這樣的事!”

“哎呀,人手不夠,大小姐你就幫幫忙嘛。”

“不幹,我絕對不幹這種挖墳掘墓的事情!”

“你就少說兩句吧,這是我師公我都不介意,江湖兒女哪有那麼多規矩?”若彤在一邊十分鄙夷地說道,雖然我知道她也不是很情願幹這種事情但是跟雨宮對著幹她卻十分的樂意。

“哼,誰跟你一樣?”

“知道了知道了,你不就是投了個好胎嗎?”

“白骨精你就少說兩句吧,你們倆都是姑娘你看若彤哪有你那麼挑剔。”

“哎,你又不做這件事,你指手畫腳什麼!”

“那你來給徐掌門療傷啊,你來啊!”

就在剛剛我們前往鬼雄幫祠堂的路上我們路過了一家藥鋪,我便翻窗進去挑選了幾味藥,好幫助徐掌門儘快地恢復傷勢,徐掌門都在這個時候了還是留下了三塊銀幣在藥鋪中。真是的,總感覺這個人正直到刻板了,要說這四個人之中他是最不像江湖人士的那個。到了祠堂之後我便找了兩把鏟子,交給了若彤和雨宮雖然讓兩個姑娘家幹這種事不好,但是現在調配藥物繼續用北堂的天陽功幫著徐掌門療傷,這種事情我確實不能參與了。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若彤一鏟子砸到了一塊硬物於是趕緊說道:“冷大哥,冷大哥,快來我挖到師公的棺材了!”

“他又不姓冷.....”白骨精在一邊不懷好意地說道。

“人家就願意叫冷大哥,你管得著嘛你,你想叫冷大哥還不理你呢。”

“好吧,喜歡被糊弄就隨你便吧......”

我感覺再這樣下去呀她倆鐵定要吵起來,於是趕緊岔開了話題也是剛好要確定問道:“徐掌門,您師父的棺木我們真的可以開嗎?您是他徒弟,這件事我還是要向您確定一下,若是我開了棺找不到什麼線索,那可就真是太冒犯了。”

“你去吧,不孝與不敬的罪名我揹著,況且師父也是個不拘小節的人,若是能查明真相師父在天之靈也會原諒我們的。”

“好吧,那您把這顆丹藥含上,等會兒化了您就可以講話了,但是運氣期間千萬不要亂動,否則真氣逆行在這荒郊野嶺的我也沒法救您。”我說著把我剛剛調配好的藥丸放進了徐卿羽的嘴中,然後站起身走到了那大坑旁邊看著接過了若彤手中鏟子挖出了一個小的斜坡,然後看著這一大口黑色的棺材走到了它的一端。

“你們兩個幫我推一下那一頭,這玩意好重的,想抬出來基本是不可能的。我說一二三咱們一起用力把它弄出來。”雖然知道那兩人人肯定不想站在一起,但是沒辦法啊這口棺材若不是三個人一起使勁怎麼可能出來嘛?

“一二三!”我說完,土渣石屑便從棺材板上滑落了下來,伴著稀稀拉拉的碎渣落地聲,這口大棺也算是被推了出來。我拍了拍手把上面的塵土儘量弄乾淨,然後走到了棺材前深深地鞠了一躬說道:

“鬼指前輩,這次多有冒犯不過是為了查明真相還您清白。若有冒犯請多包涵,查驗完畢定讓您土下長眠。”

說完我便用鏟子撬開了棺材板,在木板被掀開的一瞬間一股惡臭湧了上來,這是我已經想到的,不過相對而言這比我預料之中的已經強太多了畢竟這麼長時間肉體早都腐化光了現在就剩下一副光禿禿的骨架躺在那裡。我扯下來一塊衣襟纏在纏在自己的面上,為的是能遮一遮這腐敗的臭味,然後拿來了蠟燭為了能夠清楚地看清身體細節,接著我便真的要開始對著一副白骨做全身檢查了。

那白骨雙手交叉貼在腹部,這應該是最標準的死亡姿勢,而且看屍體的骨質密於常人定是習武之人應該是本人沒錯了。等我把他的手開啟,發現“鬼指”的右肋處有多處斷裂,我閉上眼就能想象出這是腹部吃了一掌所震斷的,想必這一掌下來五臟六腑也都要移位了。還有手臂,大臂骨有明顯的扭斷痕跡這或許是在受了一掌之後被冥鶴翁抓住機會扭斷的。腿骨倒是沒什麼異常,不過這肩胛骨.....

肩胛骨有碎裂的痕跡,而且還有一個參差的缺口,這是怎麼一回事?這不像是人為可以造成的損傷啊,有誰能打出這樣的傷口?接著我又翻開了屍體,這一翻剛才那個肩胛骨的裂口瞬間炸開了,連著脊柱直接斷成了兩截。在他的頭顱後面有一條几近十寸長半寸寬的縫。然後我便抬頭問道:

“這個冥鶴翁,用什麼武器嗎?”

“不用,冥鶴翁練得是冥鶴神功,主要是靠吸取別人內力與往他人體內注射內力的,並沒有什麼武器。”蕭青山回答我道。

“那鬼指前輩的武器是判官筆,沒有用過刀劍什麼的嗎?”

“用是用過,不過並不是十分精通所以在決鬥中他從來不用這種兵刃。”徐卿羽十分肯定的回答道。

“那就奇了怪了,肩胛骨上面的豁口和後腦勺的縫隙明顯是用類似斧一樣重兵器砍傷的,而且這兩處可都是致命傷。而且這麼巨大的傷口我從來都沒見過,若是說冥鶴翁是以內力見長可不覺得是冥鶴神功可以這樣殺死他。”

“冷公子是說的可是真的?”徐卿羽現在還在閉眼運功,他若是看到這場景肯定不會這樣問,算了還是別讓他看見這樣的畫面為好。

“嗯,雖然不是很懂驗屍這種東西但是這兩處傷疤我還是看得出來的。當年你們是怎麼把他下葬的,難道都沒查清楚嗎?”

“是宗靖虎全權負責此時去把師父的遺體接回來的,回來之後他還說說不要打擾師父長眠,若不是我要親眼確定棺材裡的是師父他連棺材蓋都不願意開啟。”徐卿羽十分惱怒的說道,相信在他說出原委的同時自己已經清楚了真相。

“說宗靖虎沒問題就鬼了,鬼指前輩是被偷襲致死的!他知道真相,不過選擇了以死者安眠為由掩人耳目。此人心狠手辣,沒想到連自己的師父都不放過!”

“那個沒心沒肺的傢伙,我要親手殺了他!”徐卿羽氣的一下站了起來,可是他現在大傷為愈如此勉強,竟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我急忙上去再次為他調理了起來。

“嚯,還好度過了危險期,你發怒上火只是亂了氣脈真氣沒有在奇經八脈流竄。”我一邊說著一邊點著徐卿羽的章門穴,沒過一炷香的功夫他便緩和了過來,這回他終於認清自己身負重傷的事實心情平復了許多。

“冷公子,不,北堂公子在下又給你添麻煩了真是對不住。”

“客氣什麼,你既然教了我一整套逍遙劍法我現在做什麼都是應該的。現在離日初大約還有兩個多時辰,你們三個先在祠堂裡休息我在外面放哨。”

“我跟你一起!”若彤像是在搶什麼一樣的爭著說道。

旁邊的雨宮看見她這樣立刻白了她一眼,然後冷冷的把劍抱在懷中走進去找了個角落躺了下來。徐掌門自知身體太差也運氣了功,我便帶著若彤走到了祠堂門口,怕地上溼氣太重便為她找了塊墊子讓她坐了上去,我也盤腿坐在了她的旁邊。

若彤看著我笑了一下,一雙白嫩的小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又摸到了我的臉上,然後突然皺起眉頭來擰了擰我的臉不是很高興地說道:“那個西門的姑娘好討厭啊,你以後別跟她說話了。”

雖然我的臉被扯得很疼但是我還是安慰她道:“那可不行,我答應她的事還是要做的。”

“啊,你是不是捨不得她?”若彤說著手上的力氣不知怎麼的變大了好多,我的臉也被他她捏的好疼,不得已的求饒道:

“不是不是,等人情還完了我肯定能離她多遠就離她多遠。”

“真的?”她的力道終於變小了,我的臉皮也鬆了下來,感覺舒服多了。

“當然是真的了,我不騙你的。”我說著趕緊把她的手拿了下來,我可不想一會兒再說錯一句話被撕的臉皮變形。

“好吧,看在你是我的冷大哥的份上姑且相信你一回。”她說著臉上再次露出了微笑,並把頭慢慢向我這邊靠了過來。接著我便感覺到下巴上被她的嘴唇輕輕地觸碰了一下,然後若彤便依偎在我的懷裡說道:“真想這一切趕快過去,等師父養好了傷殺了那些壞人,我便跟著你咱們離開去過想過的日子。對了,冷大哥.......”

“怎麼了?”

“你是喜歡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啊?”

“喂,現在別提這種事情啊,搞得人胡思亂想的。”

等到了第二天日以升至中央,我睜開了還不太適應強光的矇矓的睡眼就看見白骨精一臉鄙夷地看著我,然後十分不屑的說道:“切,還真以為你能守夜守一晚上呢,這麼危險的時候你注意點自己的身體啊。”

她說著便扔給我了一個水袋。我接過後才發現水袋前面的塞子根本沒塞緊,水花濺了出來此時若彤的突如其來的叫聲才讓我明白了白骨精到底是什麼意思。她是什麼時候趴在我身上的,剛才濺出來的水淋了她一頭正在睡夢中的她被這冷水一激,自然驚醒了。

“不好意思啊,沒擰緊。”她跟沒事人一樣地說道,但我知道那傢伙心理一定很爽。

“你這個女人!”若彤看見雨宮的樣子滿臉通紅,髮絲上面的水珠滴落下來落在臉上都像是要蒸發了一樣,看來確實是氣得不輕。幸好我在若彤撲過去之前就抱住了她的腰然後站起來將她扛在了肩膀上帶走了要不然兩個女人打起來肯定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沒想到我居然睡著了,雖然確實恢復了體力但是回頭想想也是幸好沒有人在晚上偷襲,不過以後可不能這種僥倖心理還是小心為妙。我帶著若彤來到了徐卿羽休息的地方,併為他號了號脈經過這一晚的調整他果然好多了。

“徐掌門您的情況已經好多了,我現在給您稍作修改一下藥單把幾味藥力太大的都去了,改幾個藥性溫和的給您補補。”

“有勞閣下費心了,對了在下有一事不明如果把性衝的藥合在一起能不能使人快速地恢復?”

“哪有那麼好的事情,性衝的藥副作用都很大而且互相調和的時候有時候還要加毒蟲讓它們融合。”

“是這樣啊,那江湖傳聞的廻金丹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藥名在我的腦海中一閃而過我便想起了它的配方於是順嘴就說道:“那是以五毒為基礎調出來的丹藥,可以麻痺人的身體讓人暫時的忘記疼痛而且恢復內力,不過在一個半時辰之後服藥的人便毒發,救助及時者武功盡失,若是稍稍慢一點則則會全身經脈盡斷淪為廢人。”我再回答完徐掌門的問題之後便很快意識到了他就在想什麼,然後再用餘光看了眼若彤確定了她擔心的神情之後立刻說道:

“我是不會配這種藥的。”

徐卿羽聽到我的回答也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怎麼會,你幫了我們師徒二人這麼多次,這種世間傳聞中的神藥我有什麼顏面再向你討要呢?”

若彤也在一旁鼓氣說道:“師父你別想太多了,等我們的人就來了到時候就不怕他們了。”

“喂!”此時門口的白骨精不知為何走了進來,她瞟了一眼若彤之後便不再看向那邊而是對我說道:“水袋裡面沒水了,還有也沒吃的東西填肚子,我回城看看能不能搞點吃的回來。”

“你能行嗎,你就不怕你的身份暴露了?”

“最近這片都是在搞他們師徒二人的,顧不上我。”她說著便拿著水袋轉身準備要離開。

“我去送送你。”我說著趕緊追了上去,有些話還是要跟這個猜不透的大小姐單獨談談的。

“你難道就不打算直接離開嗎?”我問道。

“憑什麼,你答應我的事情還沒了呢。”她到表現得十分淡定,悠哉地回答道。

“你傻啊,你的命多值錢啊,你別忘了你還肩負使命呢?”

“是你說的你的訊息非常重要關係到王族四家的命運,如果你死都不說我有什麼辦法只能跟你耗在這啊。”

“你就不想想,萬一我是騙你的呢?”

“你不敢。”她冷冷回了我一句,雖然被她的氣勢嚇的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但是轉念一想她也不知哪來的勇氣信任我這樣一個身份未知的人。想到這裡我便欣慰的笑了一下,我說了真話而她也相信了我不知為何就感覺十分的舒服。

“你笑什麼?”

“笑你單純,江湖險惡你真的為了這麼一句話去冒險?”

“你這傻精不會真的騙了我吧?”

“那倒沒有,既然你信任我那我保證我肯定會讓你知道這條資訊的。”我十分真誠的說道。

沒想到這一句話之後這個冰美人也露出了笑容(雖然還是那樣的輕蔑還是欣慰)“好吧,就算度不過這一關死前若是能知道這秘密也算是不冤。”

就這樣她便騎上了馬朝著城內奔去,我回到祠堂之內看見若彤黑著臉十分幽怨的樣子,這個我大概已經知道是什麼原因了。徐掌門不知道是不是也看出了自己徒弟的小情緒,於是咳嗽了一聲趕緊說起了正事:“北堂他公子,我思索了再三,還是覺得你應該去把我的逍遙劍譜拿走,你再三救助在下,此恩是一本劍譜是難以回報的,而且這不是報恩,是請你傳承我還是想再將其交付與你,相信於公子來說也是對北堂拳腳功夫的一種互補。”

“哎,掌門你客氣什麼,我這不是......”

“昨晚我跟你們講師父的信念理想,今日又來到了這裡,我想清楚了,武功並非是哪家哪姓私有之物,畏畏縮縮的護著終有一天會段送掉未來,所以想請你收下將此傳承下去。”

“既然掌門你都這麼說了......”

“可惜劍本並不在我身上,而是在宅院之中拿上這枚鑰匙,在我屋內書櫃第三層有一塊玉盤,將這東西插入其中。逍遙劍的劍譜便會出現在暗層之中,此物家傳以表綿薄心意。”徐卿羽說著便拿出了一個腰間的一個口袋,從中拿出了一塊精緻的小玉佩給我。

我接過玉佩還沒怎麼細看,徐卿羽便一把握住我的手對我說道:“小女之後便交給你了,一定要照顧好她。”

“師父,你現在又不是身上有了什麼治不好的傷,說這種話幹什麼?再說有冷大哥在,有什麼治不好的病啊。”

“傻孩子,我只是想趕緊找個人照顧你啊。”徐卿羽臉上露出了慈祥的微笑說道。

“師父.......這麼說你是?”

“嗯,我恨不得現在就喝你們兩個的喜酒。”聽到這句話,我跟若彤都是喜出望外,說實話在他決定把劍譜給我的時候我甚至有種他想趕緊還清我的恩,讓我離若彤遠一點的感覺。但是現在他說了這樣的話,再讓我感到無比開心的同時也意識到自己肩上的擔子到底有多重,我一定要保護好這個我愛的也愛我的女孩。

在等了大約一個時辰之後,徐卿羽就勸我趕緊去把劍譜拿來裡面還有許多招式需要他給我講解一番。

“這時候還著什麼急啊,我若是離開了一會會兒萬一有人來誰來保護你們啊?”

“可就算對方來了,我們也無力抵抗不如你現在去取回劍譜,以你的天賦我再指導一番,我們二人合力便不再懼怕什麼了?”

“但是這樣真的好嗎?”

“與其在這裡等死,倒不如搏一把試試。”

在一番爭論之後我還是想要保護他們的安全,不過到最後我還是拗不過他決定去把劍譜給他取回來。話說雖然都是在城郊,不過這兩個地方可不是那麼近而且還不能進城我趕緊來回一趟至少要兩個多時辰但是徐掌門既然想要我就滿足他吧,本來他是想讓我把若彤也帶上的,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讓若彤留了下來這樣萬一路上我遇上什麼危險就能不顧任何人的自己逃走了。

就在我快要達到徐府的時候我想要確認一下玉佩在不在於是將其摸了出來,你別說如此溫潤的玉雖然沒有經常在手中把玩但也沒受風雨侵蝕,想必一定保護的很好吧。就在這時我本能性地感覺到了不對,把玉佩拿進了仔細聞了一下。

這感覺.....我為了確定自己的判斷於是伸出舌頭在玉佩上輕輕地舔了一下,沒錯這股味道——

廻金丹!<!--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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