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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沈辭的吩咐，紅矜先是去請了顧千秋過來，而後才去請的揚州總督董華。

董華進去之時，顧千秋站在一側，神色間那不弱於紅矜出去之際的震驚已然被壓了下去，換上了目前應該有的擔憂，眉心中的一條溝壑若隱若現。

中間正襟危坐之人緩緩抬眸看向一身官袍因長時間趕路而略有些褶皺和凌亂的董華，青銅面具後冷冽的視線直直射出，讓人莫名一寒，忍不住臣服。

其實破綻有很多的，若要讓顧千秋來說的話。

鳳眸，身高，髮絲，身材，內力，極短的時間下，諸多細節無法做到完美。

但偏偏那渾然天成的氣勢和與沐元溪如出一轍般的清冷嗓音，讓這些對女帝不甚瞭解的地方官員很容易就模糊了那些細節。

“臣董華，拜見陛下，吾皇萬歲。”

起碼現在的董華雖對那青銅面具有些異樣，但還是跪下了。

“嗯”

從嗓中溢位的一道應聲濃沉冷冽，已過不惑之年的董華並沒覺得什麼不對，緩緩起身，眼看著紅矜和顧大學士分站於女帝兩側，她自是不可能對中間坐著的人身份有任何懷疑。

只是未免疑惑。

“陛下這是...”

戴個面具是什麼意思啊？

“受了點傷。”

面具之後傳來了清冷中略有些沙啞的嗓音，那種不高不低，略接近中性的深沉音色，沈辭自是做得到的。

就算是紅矜和顧千秋都沒聽出來什麼異常，更別提一年只見得上女帝一面的董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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