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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程可可輕飄飄的丟下一句話，“卓越，上次的離婚協議書，你簽好了嗎？”

卓越神色愣愣的看著她。

原來上次她並沒有喝多，而且一直記得這件事。

男人反應過來，臉色漸漸變得慘白。

“我....先回去了。”他倉皇的想要離開，聲音沙啞。

是啊，現在陳亦霆回來了，那麼，她再也不需要忍受痛苦和摧殘了，原來他們之間的結局，從一開始就註定了。

“你沒必要逃避。”程可可淡淡的開口，“你最好認清現實。”

“我知道了。”卓越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

程可可輕笑一聲，“那就好，我也不想拖太長時間。”

卓越覺得自己的喉嚨哽住了，他覺得自己應該更加鎮定一點，更從容淡定一點，可是他做不到......

原來他苦苦追求所得到的，從一開始就是庸人自擾，自欺欺人。

多可笑啊，他憑什麼覺得只要和程可可結婚，她就會愛上自己，就不會離開？

他閉了閉眼睛，攥了攥拳頭：“那我先回去了。”

程可可安靜的看著他，漆黑的目光裡卻不曾流露出絲毫的情緒。

“去吧。”

說完，她轉身上樓。

卓越怔怔的看著她毫不留情的背影，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難受。

.......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陳亦霆的傷勢也漸漸好轉起來，也許是上天眷顧他，他的傷勢恢復得比一般人都要快，程可可眼看著他就能轉入到普通病房了，隔幾天就來和蘇蘊學做菜，臉上掛著從未見過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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