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衣,極快的擋在了她的身前,冷臉對著楚星河,“我們之間,有一戰還未算。”
楚星河滿不在乎,“奉陪到底。”
“行了。”宋玉笙打斷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氛圍,“你如此過來,不是為了跟我來敘舊的吧?”
“郡主好生聰慧。”楚星河溫柔的視線定在她的身上。
他這視線,怎麼看著怎麼讓人不舒服。
秦漠牽著宋玉笙的手,宣誓著主權,“有話快說。”
“那是個合作的故事了。”楚星河慢聲道,“我可坦白,我是寧國的六殿下。”
宋玉笙是驚訝的,她在腦中設想過無數人,唯獨沒有楚星河,“今日的人,是你?”
秦漠冷笑了一聲,冷聲嘲諷,“能看得出來,縮頭烏龜。”
“太子殿下,您要是還想著找事,出去分個高下如何?”楚星河衝著秦漠挑眉,語氣有幾分不屑。
宋玉笙有些煩了,這兩人每次見面都要掐上一頓,她都已是司空見慣了,“說完再打。”
“說完。”秦漠表示聽媳婦的話。
“寧國現在說的算的是太子,他是嫡系。”楚星河道。
楚星河能算是大秦的人,也能算是的寧國的人。他的母親出楚家嫡女,與寧國的君主有了情義,在這才有了他。
寧國君主那時正在為了爭奪皇位做準備,斷是不能娶了大秦的女子為妻,用了些花言巧語,哄騙了他的母親,說是登基了在來迎。
春去秋來,楚星河的母親因著流言蜚語,含恨而終。
楚星河是後來被寧國太子尋到的,寧國的太子要他配合,裡應外合,攻打大秦。
“為何告訴我們這事?”秦漠冷著眸光看他。
“不是告訴你。”楚星河搖了搖頭,“是告訴郡主,看在郡主的面上。”
“楚星河,你真想在大秦的境內鬧事?”秦漠嗤笑了一聲。
楚星河無所謂的把玩著手中的玉佩,“我不能出來太久,只是向來問二位一聲,這雙贏之事,做還是不做。”
“你想讓寧國易主?”宋玉笙問。
楚星河要的雙贏是,他能放過這北境,秦漠派兵助他當上寧國的皇帝。
“這數代的江山,又能說得準誰才是真正的主。”楚星河漆黑的眸子靜了下來,“我不過是想拿回我應得的罷了。”
他母親的死,該有個交代。
“如何能信你?”秦漠信不過楚星河。
“要你信我作何?”楚星河翻了個白眼,然後滿是笑意的看著宋玉笙,“郡主信我便可。”
宋玉笙沉思。
楚星河向來話裡沒個正經,聽不出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可若他真是寧國的人,現寧國得了優勢,本不必到這裡來和他們說這番話。
楚星河視線停在宋玉笙的身上,聲音放的極慢,“我認真的,我保證。”
宋玉笙輕拉了一下秦漠的衣袖,在他耳邊悄聲說話,“我覺著可信。”
秦漠瞥了一眼楚星河,意味不明,“是嗎?”
楚星河懶散的看秦漠,“你我雙方合作,你若是不願,我也不會勉強。太子殿下可要想清楚了,這北境之戰有幾分的勝算,寧國準備了的東西,可不止這麼一點。”
楚星河說的東西,自然是那□□。
“你們還準備了什麼?”宋玉笙問。
楚星河擺了擺手,“無可奉告,秘密是告訴盟友的。殿下就算有著郡主的醫術,可天下會醫術的人,又何止郡主一個。這買賣談還是不談,你們心底有數。”
宋玉笙未猶豫,“可以談。”
楚星河只是想要寧國的位置,皇位對誰來說都是坐。寧國的太子殿下野心勃勃,若是讓他當了寧國的皇帝,大秦日後也不會好過到了哪裡去。
“有條件。”秦漠道。
“說說。”楚星河點了兩下桌案。
“之後兩國,互不引戰。”秦漠道。
楚星河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宋玉笙,默了片刻,才應了好。
幾人又商討了些事。
宋玉笙給楚星河提醒,“明日蒙人應是佔了下風的。”
“我知曉。”楚星河道。
他早在來前就已知曉,秦漠在蒙人那處做了什麼。
“你不會因此受了怪罪吧?”宋玉笙問楚星河。
寧國把攻打北境的任務交給了楚星河,他本就不是在寧國長大的,這回去一番責罰定是免不了了。
楚星河頓了會,隨後眸中又染上了玩味,“擔心我?”
“怕你死了。”秦漠平靜的接上。
“不牢太子殿下記掛了,太子殿下還活著,楚某人自是應活的好好的。”楚星河朝著秦漠拱手。
秦漠冷眼的瞟他。
“哦對了。”楚星河回首,“你們在北境還是不要多耽擱了,我只能確保北境無事,京都如何,那就說不準了。”
他話說的直接,甚至沒有一絲想要隱藏的意思。
京都。
秦越。
秦漠眸光冷了下來。
——
蒙人的營帳。
楚星河摘下了身上的遮擋的蒙布,坐在椅上,透過窗子,能看見外頭逐漸亮起的天色。
楚生身在暗處,冷不丁出聲,“殿下這是去哪了?”
“你想嚇死我?”楚星河重重的拍了一下楚生的肩,語氣有些漫不經心的,“什麼時候過來的?”
“從殿下出去的時候。”楚生道,他有些氣了,“殿下,吞併秦寧兩國的計策再好不過了,你又何必去與大秦議和。”
在大秦埋伏了十幾年,楚星河受過什麼樣的苦,他都一一記著。那難聽的謾罵,潑髒水的言語,哪一天的日子是好過的。
好不容易,眼看著就要熬到頭了,楚星河又把唾手可得的成就,轉眼送給了旁人。
楚生推開了楚星河的手,“就為了那個女人?”
楚星河心慕宋玉笙,楚生是能看出來的。可這帝王之爭,也不妨礙楚星河要了宋玉笙啊,又何必多此一舉。
楚星河臉上最後一點的笑意消失,訓斥道,“楚生。”
“殿下即便是如此做了,那長樂郡主可知曉您的一番心意?”楚生繼續。
楚星河看了一眼外邊露出頭角的昭陽,“知曉又如何,不知曉又如何。”
欽慕一人,她過的好,就好。
一味的綁在身邊,只會傷了彼此罷了。
“秦漠若待她不好,我會讓她知曉。”楚星河道,玩味的神情上多了些的冷硬。
楚生說不動楚星河,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真是……”
楚星河沒說話,本能的想去拿腰間的玉佩,伸手沒有摸到,他有些驚訝。
隨後又反應了過來,玉佩他留放在了宋玉笙那處。
連帶著他的心意。
一同都放在了她那。
作者有話要說: 前一章(1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