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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旁聽了,很是高興。
“謝謝魏總!”
秦可凡可不高興:
“表姐夫,她?不,孟小姐才剛來公司,三個月試用期還沒過呢!公司慶典可都是重要人物雲集,可別丟了公司的臉面?”
給我氣得差點兒跺腳!
魏子勳不愛聽了:
“小魁參加個慶典怎麼就丟臉了?”
秦可凡一時語塞:
“表姐夫,她……”
魏子勳瞧瞧我:
“小魁呀,你爸媽不知道有沒有空啊?不如也讓他們過來湊湊熱鬧啊?公司慶典的時候,會有很多好吃的哦!”
我聽了,急忙看了秦可凡一眼。
見她臉兒都快氣綠了,忙火上澆油:
“好啊,謝謝魏總。我老爸老媽肯定高興壞了!”
秦可凡忍不了了:
“表姐夫,她一個小丫頭,要是作為總裁的私人助理,一直跟著表姐夫在慶典上一起進進出出的,多有損表姐夫的形象啊?再說了,來那麼多不相干的人,酒店一樓大廳也沒那麼多座位呀?”
我不愛聽,白了她一眼。
心裡暗想:
她就是故意針對我!
魏子勳聽了,卻點點頭:
“可凡啊,你說得有道理。”
我一聽,啥?
氣得我直瞪他!
秦可凡瞟了我一眼,樂開了花:
“表姐夫英明!那……”
誰知魏子勳來了句:
“是得注意一下公司形象,可凡啊,你給孟小姐量身定做一套慶典穿的禮服!要得體,可不能丟了公司的臉面哦!另外,酒店一樓大廳沒位置了,就給他們安排在酒店二樓好了,坐在哪裡都無所謂的!”
秦可凡聽了,差點兒吐血!
我聽了也直皺眉:
禮服,那豈不是很不方便?
哪兒有我的T恤衫牛仔褲來的舒服啊?
老爸老媽來了也不知道會不會被嘲笑土包子?
秦可凡本來還想分辨幾句,但看到魏子勳似乎主意已定,只好妥協:
“是,表姐夫。”
轉而問我:
“孟小姐,你的父母都叫什麼名字啊?我好給他們發請柬。沒有請柬,可是進不了酒店大門的哦!”
我淡淡地告訴她:
“孟清堯,趙淑芬。”
秦可凡聽到趙淑芬的名字,簡直都快要笑噴了。
但看看我,又看看魏子勳,沒好意思笑。
直到出了總裁辦公室的門,才笑出來。
趙淑芬,真是土得掉渣!
甚至學起宋丹丹的小品:
“俺叫魏淑芬,今年二十九歲……”
即便是如此嘲笑了一番,秦可凡也沒有解氣。
悻悻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心裡琢磨著該怎麼整我。
為了查案鄭武先把婁天宇的那本小說內容,下載到自己的手機裡。
那天價的訂閱費,差點兒沒讓他吐血。
他暗自打定主意,等案子破了說什麼也得讓魏總報銷!
然後特意先把第一個案子的要點給記錄下來!
時間:十年前。
地點:濱城一條小巷裡。
被害人:婁天宇的生父婁健。
殺人手法:被用水果刀殺死,並砍下了左手……泡在裝有福爾馬林的玻璃瓶子裡!
鄭武一邊整理,一邊咒罵:
“真他媽變態!”
好不容易磨的陳警官同意了,他可以到檔案室裡翻閱十年前的舊檔案。
十年前的濱城,謀殺案之類的刑事案件就更少了。
當時鄭武還是刑警大隊的一員,他還真不記得有什麼親兒子殺死親老子的案子。
找了半天,一無所獲。
連個類似的人口失蹤案,都沒有一個。
後來他忽然想到,要麼就是劉天宇虛構的故事。
要麼就是真的發生了案件,但是當時甚至迄今為止,尚且不為人知。
鄭武最後只得放棄在舊檔案室裡尋找答案,他決定另闢蹊徑。
可當他從警方資料中得知,婁天宇的父親如今活得好好的時候,簡直氣炸了。
立刻就給魏子勳打來電話:
“魏總,那個婁天宇的小說,純屬扯淡!他的父親婁根生,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呢!根本就沒人殺他呀!”
我和魏子勳聽到這個訊息,也都愣住了!
被害者還活得好好的?
那就說明樓天宇的小說肯定是虛構的了?
但魏子勳不死心,非要親自去見一見這個婁根生。
鄭武無奈,知道魏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不死心。
於是,就和我們一起去拜訪了婁天宇的父親。
當然是吳有財開著專車帶我們去的,魏子勳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不坐他的車反倒被疑心,索性就坐他的車去好了。
但好在最近自己的父親,倒是沒有過問自己的行蹤。
也不知是吳有財沒有打小報告,還是父親覺得自己的行蹤沒有問題?
婁天宇的父母家,住在市區一棟相對比較老舊的小區裡。
他的母親很瘦削,看樣子似乎身體不大好,臉色很是灰暗。
也許是因為新近喪子的緣故,婁根生略還好些。
看起來氣定神閒很和氣,人有些微微發福。
婁天宇的妹妹比他小六歲,目前還在讀大學住校不在家。
夫妻倆剛剛經歷了喪子之痛,我們也不好太直接。
只得婉轉表明來意,說是想了解一些婁天宇的情況。
婁根生沉默不語,婁天宇的母親林萍唉聲嘆氣。
最後還是跟我們說了起來:
“天宇這孩子命苦,小時候就體弱多病,三歲的時候他爸又……”
聽了這話,我們都不約而同看向了婁根生。
他卻低眉順眼地急忙低下了頭,令我們心生疑惑。
莫非這婁根生做過什麼對不起家人的事情?
卻聽林萍接著說:
“這話我不願意跟外人說,天宇他爸……”
說著看了我們一眼,見我們都盯著婁根生,這才解釋道:
“不是他,是天宇的親生父親!他叫劉健……”
我們立刻想到了小說裡的死者,原來不是婁健?是劉健!
鄭武也發現了端倪,這麼說婁天宇的生父另有其人?
他忙問:
“那劉健現在在哪兒呢?是死是活?”
林萍卻搖搖頭:
“不知道。天宇三歲那年,他就跟一個女人跑了,再也沒有回來。我就向法院提出了離婚申請,後來才遇到了老婁。老婁待天宇和我都不錯,天宇也改了他的姓,後來還有了他妹妹。”
鄭武不死心:
“你們真的一點兒也不知道劉健的下落?婁天宇也不知道嗎?”
婁根生和林萍都搖頭,表示不知道。
婁根生還說:
“我們和他從無往來,他拋棄母子倆之後也再沒回來過。天宇這孩子當時還小,才三歲還不記事兒呢!他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我和魏子勳一時也不知該怎麼辦,我試探問道:
“阿姨,那婁天宇,就是您兒子長大之後,您跟他提起過他的親生父親劉健嗎?”
林萍想了想:
“可能提過一兩次吧?天宇有時候會好奇,可能問過我幾次,我也記不大清楚了。”
這夫婦兩個,確實也什麼都不知道。
從婁家離開之後,魏子勳推斷:
“既然婁天宇的生父劉健目前生死不明,而他又知道生父曾經拋棄過自己的事情,那麼婁天宇還是有可能殺死劉健的。”
我猜他肯定又會讓鄭武繼續追查下去,因為他想弄明白,為什麼自己會看到了婁天宇墜樓之前的影像。
果然,魏子勳吩咐鄭武:
“那就查這個劉健!”
鄭武只得答應,不過他還是疑惑:
“魏總,你怎麼就那麼相信那本小說裡寫的東西?正常人都是不會信的呀?”
魏子勳白了他一眼,我立刻打圓場:
“哎呀,魏總讓你查你就查!你想讓他死心,那就拿出劉健還健在的證據,他不就無話可說了嗎?對吧?”
鄭武擔心自己的酬勞問題:
“魏總,是不是我只要找到這個劉健,就能收到錢啊?別我查一頓,結果這個案子根本不存在,你可別不給我錢啊。”
魏子勳立刻表態:
“即便你真的能證明小說寫的全是假的,報酬也一分不少你的,這總行了吧?”
鄭武這才放心了,自己去調查去了。
很快他就調查出,劉健二十五年前和一個女人私奔後,依舊居住在濱城。
只是由於二人都拋棄了原來的工作和家庭,一直工作不穩定。
也一直買不起房子總是租房子住,十五年來可以說是顛沛流離居無定所。
由於沒再要孩子,生活也漸漸貧困潦倒,二人也漸生嫌隙。
十年前,劉健和女人曾租住在郊區一個破舊的居民小區裡。
再往後,就再也查不到關於劉健的任何訊息。
當他將調查到的資訊通知我和魏子勳之後,魏子勳決定親自去那個小區走訪一下當年的房東。
那個破舊的小區,如今即將面臨拆遷重建。
很多住戶都已經搬走了,但好在當年的房東還在。
房東是一對五六十歲的夫妻,男人比較沉默,女人倒是很熱情。
我們謊稱,是替劉健的兒子來找他的。
聽我們來打聽劉健,便努力回憶:
“十年前?是有這麼個人,當時和一個女的一起住在這裡,我們有些印象的。”
我們不禁有些訝異:
“十年前的租客,您都能記得?”
誰知那個房東阿姨說道:
“要不然可能也記不住,不過這個劉健還是蠻特殊的。”
鄭武問:
“怎麼個特殊法兒?大姐你給我們仔細講講!”
原來,劉健和一個女人搬來之後就經常吵架。
鄰里鄰居的就都知道了這對夫婦不和,主要吵的也無非是後悔不該當初頭腦發熱拋妻棄子之類的。
房東阿姨有次還聽到那女人說,就因為自己跟男人跑了,自己的老公自殺了,孩子被當成孤兒送去了福利院呢!
結果沒多久,那個女人就不見了。
劉健以為是女人拋棄了自己,從此更加消沉整日酗酒,每天晚上都喝得醉醺醺的回來。
後來好像工作也丟了,有時候甚至會醉倒在小區外面的巷子裡。
就那麼一直躺在那裡,整夜不回家。
因為他欠了房租,房東夫婦本來想趕他走。
可又看他可憐,就沒真的趕走他。
然而就在女人消失三個月後,這個劉健也不見了。
去了哪兒也沒人知道,反正就是好幾天都沒見到人影。
從此就再也沒回來過!
房東夫婦到屋裡一看,奇怪的是劉健雖然不見了,可他的所有物品都還留在這裡呢!<!--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