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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白修的說話，君臨和葉清弦同時張大了嘴巴。

那一刻，君臨恍然了。

怪不得！

怪不得自己想不起來。

葉清弦顫聲道：“你是那棟居民樓裡過來的候選者？”

白修微笑，只是眼神中卻閃爍著憤怒與陰冷：“我當時就躺在血泊裡。我的夥伴向你們求救，而你們，卻給了我們一個最讓人絕望的回答。你們就這麼走了，很瀟灑，很帥氣……就象是兩隻冷血動物。”

君臨沉默了。

終於，他長嘆一聲：“我那時候剛剛成為候選者，為了讓自己儘快適應這種生活，我必須讓自己冷血。你知道，心性的堅定有時候需要一些過激的手段……一路征戰的旅途很艱難，有時候我們不得不做一些違心的選擇，為的只是磨練自己。實際上，我很後悔……”

白修冷笑：“是的，我明白。就象許多商人，一開始做小本經營的時候，為了獲得利潤，往往會不擇手段。等真正功成名就的時候，就開始善心大發，開始做好人了，開始到處捐款，彷彿這樣就可以掩蓋他們早期造下的罪孽。”

葉清弦狠聲道：“我們並不欠你們什麼。如果沒有君臨殺掉腐狼，救了你們，你們早就死了，你現在也沒有站在這裡和我們說話的機會。終究是我們救了你的命！”

“閉嘴！”白修大喊：“你們本可以做得更好。但是為了所謂的堅定本心，為了所謂的適應殘酷，你們看著我們在鮮血中哀嚎，掙扎。我的兄弟死了！我最好的兄弟，我看著他死在我身邊。那個時候我就發誓，我要覺醒，等將來有一天見到你們，我一定會親手宰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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