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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腰湊到她身邊，笑嘻嘻道：“那姐姐今日同他聊了些什麼？”

慕天音不疑有他，想起今日蕭卿玉同她說過的話臉上帶了笑，眼中有光映在綠腰眼底“我今日才知曉，我帶著他們下山在景雲宗神識偶然墮入魔境那次，是阿玉拼著被我重傷硬是將我從黑暗裡喚了出來。”

“而今日，我問他是否對我的來歷好奇，他說只有在我失落和難過的時候會特別想知曉過去曾發生了什麼，又經歷了什麼，他在我身邊，總能讓我覺得平靜。”

綠腰眸子亮了亮。

“他的話讓我對這個世間有了一絲釋懷，準確的來說，是六萬年前的世間。”慕天音說著紅了眼眶“當時，我一睜眼看到那樣一個混亂骯髒，不見一絲清明的凡界，心底不知有多失落。”

“可就是那樣，我仍然不曾後悔破了神族之誓，將刀劍指向那些作惡的暴徒，揹負了洗不掉的因果，可換來的，是無盡的指責謾罵，甚至成為了所有人口中罪惡的源頭。”

慕天音嘴角勾起笑意“我曾無數次動了毀滅世間的念頭，可當初的一念之喜終是遏制了我的心魔，也正因如此我才會遇到你們，遇到疏月。”

“我以為，我會一點點愛上這個世間，可後來，疏月沒了，看到她墓碑的剎那我的心好像也隨著她一起死了，從此過了四萬多年自我放逐的日子，可就在今日，我突然慶幸，慶幸六萬年前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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