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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筠故作懊悔，改口道：“也對，這樣把您都叫老了。”

她笑吟吟開口：“要不叫前輩呢？唔……”沈清筠沉思一會兒，“還是叫紀導師吧，不然太不尊重您了。”

少年慢悠悠瞄她一眼，抿了抿嘴唇沒說話。

沈清筠和善地笑了笑：“紀導師你把東西帶回去吧，我不需要的。”

紀黎蔥白手指握緊塑膠袋，低斂著眸子，聲線有些淡：“嗯。”

一米八幾的漂亮少年此時站在門口，不進去也不離開，更是一句話不說。

紀黎把塑膠袋往後藏了下，稍微退後幾步，黑白分明的瞳孔有些恍惚，他輕聲道：“那……我回去了。”

沈清筠笑著衝他擺擺手。

大豬蹄子，這次好好晾你一下。

女孩道了聲“再見”，就關了門。

紀黎抬眸看著緊閉的大門，繃了繃嘴角，長睫耷拉下來。

少年轉身，神色有些無措。

沈清筠坐回自己的沙發，剛捻了一塊薯片塞到嘴裡，還沒嚥下去，門鈴突然又響了。

女孩看了下貓眼，吞下嘴裡的零食後，又擠出一個職業假笑，開了門。

“紀導師您還有什麼事嗎？”

紀黎抬眼看著她，眸色淡然，卻又有些像是掙扎的情緒匿在裡面，他悠然開口：“你送我的鑰匙扣，不見了。是掉在你這裡了嗎？”

沈清筠裝作思考了一下，刻意讓語氣隨意起來：

“我送你的那個兔子嗎？你不說我還忘了，現在已經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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