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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替他開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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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紹子要走了呦?”

本來鬼老計劃的是他恢復的最快也要一個月,哪知道他半個月多一點就好的完完全全。

預計和現實不符讓他有些挫敗。

“多謝鬼老這段時間的照顧。”

鬼老從椅子上面跳下來,胡亂捋了捋鬍子上的沫沫。

“我勸你還是不要出去呦。”

等華紹看過來之時,賤兮兮地搖了搖自己手中的江湖日誌。

“想看不?”

華紹薄唇輕抿,微微動了動手指。

“我不會去找她的。”

他看到了上面的內容,上面說風剎死了,被赤星流和天蟄白使而殺。在角落裡一個極不起眼的地方有一句,時隔十年,左息九有望重出江湖。

“你說這赤星流是誰啊?我怎麼沒聽說過呢?”

鬼老來回翻著江湖日誌看看有沒有畫像。

“鬼老,多謝”

“你發什麼神經,要不是想著沒人給我採草藥,誰樂意救你似的,哼哼”

鬼老在那哼哼唧唧的。

“不過上面說著赤星流雙眸血紅,還是個很好看的女娃子嘞。”

鬼老跟上華紹的腳步,朝他擠眉弄眼。

華紹沒有理他。

“真是的,風剎是因為練了無忘心經走火入魔才一隻眼睛變成紅色的,這個赤星流是怎麼回事?”

華紹突然止步。

“你說什麼?”

“誒呀,你不知道嗎,當年祁晏那小子本來是要將無忘心經拓印分發下去練習的,結果只印了兩份就發現無忘心經不太對勁,就不了了之。”

“那風剎怎麼會有?”

“他偷的唄,還能怎麼著!”

“所以赤星流就是小憂?”

“什麼小憂?”

華紹拿過鬼老手中的江湖日誌,一字一字,生怕遺漏了點什麼。

“鬼老,我要去找她,她有危險!”

鬼老連忙拉住他。

“你剛才怎麼跟我說的,你現在去不是找死嗎,人家小女娃跟左息九的事,你就不要摻和了。”

華紹在藥王谷這段時間,鬼老也漸漸理清了他和左息九之間的衝突,也知道了那個小女娃是左息九的徒弟,唉,這樣算起來……

“可是她不是風剎的對手。”

“你沒看到那什麼天蟄教的白羽也在嗎,左息九肯定也在,用得著你擔心。”

鬼老翻了一個白眼,他是真不想華紹扯到這件事裡面。

左息九壓根就是殺人不眨眼,萬一知道華紹還活著,肯定把他弄得死死的,指不定還要連累那個小女娃。

“可是祁叔父說了讓我好好照顧她的。”

華紹的聲音有些落寞。

“誒呀,左息九大概,或許,可能,應該,也能照顧好她吧。”

華紹眼神逐漸變冷,是嗎,給她種下情蠱,她身上殘餘的毒素以及自己不知道的懲罰,他可不相信左息九是什麼良善之輩。

“對了,你說的祁叔父該不會是祁晏那小子吧!”

“嗯。”

“祁晏跟那女娃還有關係?”

華紹複雜地看著一臉疑惑的鬼老。

“小憂是祁叔父的女兒。”

鬼老:!!!!!

鬼老的下巴都快驚掉到地上,張了半天嘴,一句話沒說出來。

只是悶悶地轉身回到桌子那裡,胡亂給嘴裡塞著糕點,吃一個用鬍子擦擦手,接著拿,吃一個擦擦手。

華紹:……

只是吃著吃著就趴到桌子上號啕大哭,聲音那叫一個…大。

華紹:……

華紹無奈,只能拐回來安慰他。

“鬼老?”

鬼老哭的聲音更大了。

辰良聽到動靜趕緊進來,黃玲兒在他後面跟著。

“鬼老怎麼了?”

鬼老一聽到有其他人進來,聲音突然停下,抬起頭,眼眶乾乾的。

“你們來幹什麼?”

辰良:……

黃玲兒:……

“鬼老,可是有什麼問題嗎?”

華紹問他,為什麼小憂是祁叔父的女兒讓鬼老這麼大反應。

“唉,造孽啊。”

鬼老搖了搖頭,又吃了一個綠豆糕,推著華紹就往外走。

“行了行了,你走吧,改天帶小女娃來見我。”

華紹不解,剛想問他。

結果鬼老“砰”的一聲關上門,將三人都關在門外。

辰良和黃玲兒完全搞不懂狀況。

“紹公子,鬼老怎麼了?”

華紹搖搖頭。

“我並不清楚。”

黃玲兒看著華紹一副要出門的打扮,小心翼翼地問道:

“紹哥哥要走了嗎?”

“嗯。”

一陣無言。

“你的傷怎麼樣了?”

直接走似乎不太合乎禮數,華紹才開口問了一句。

“好多了好多了,紹哥哥不用擔心我。”

“嗯,我還有事,先行告辭。”

說罷轉身離開。

黃玲兒看著他的背影,情緒低落了下來。

辰良見狀,不知為什麼心裡有些不舒服。

“你不走嗎?”

黃玲兒抬頭怒視他。

“走什麼走!本小姐的傷還沒養好呢!你不是說給我抓了兔子嗎,還不趕緊走!”

辰良有些不服氣。

“剛才是你非得來這邊的。”

“誒,那是你的鬼老,可不是我的。”

“誰不知道你存著什麼心思。”

“你,你胡說!”

“哼”

“……”

兩人吵鬧著離開。

鬼老一個人在房裡深深地嘆了口氣,

“這是報應嗎,合該落在我身上,何必讓小輩承擔。”

華紹也有些疑惑鬼老的舉動,尤其是最後那句讓自己帶小憂來見他什麼意思?

剛剛不是還不同意自己摻和這事嗎?

想了很久沒想出結果,華紹乾脆專心趕路,去的是五毒教的方向。

雲城白府

忍九拿著筷子有些心不在焉。

桌子上擺的都是她喜歡吃的,不過她沒有注意,正在苦思冥想怎麼救回周風意。或者直接說怎麼讓左息九放過覃澤。

“九兒在想什麼呢?”

左息九給她夾菜。

忍九咬著筷子,看著對面美極至妖的容顏。

“師父,我…昨天晚上是不是看到白羽了。”

白羽:…合著我存在感這麼低的嗎?

其他黑衣人垂著頭,想笑又不敢笑。

天蟄教的四大護法,最平易近人的是天蟄陽吏陽驕,其次便是白羽了。

陰缺使者太過陰狠冷漠,黑翼使者太過莊重嚴肅。

“白羽的確在此。”

“師父是不是派他去幹什麼了呀?”

忍九儘量裝作不經意間問道,但是不管怎樣都很刻意。

她從來不曾過問教中事情。

左息九也察覺到了她的刻意。

“讓他去查是誰讓你變成這樣”

忍九的腿差不多好了,臉上身上的淤青也好的差不多,不得不說左息九果然有通天之能。

“師父為什麼不直接問我呢”

“九兒會告訴為師麼”

“為什麼不會?”

左息九微挑眉看她,放下了筷子。

“嗯?”

忍九:……

“我也不是不告訴師父啊,可是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不值得師父動手。”

左息九表情慢慢變冷。

“可是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卻傷了你。”

“可是,總感覺師父出手,有失體面。”

“呵,體面,我就是體面。”

“師父~”

忍九走近他,捧著他的臉認真說道:

“讓我自己解決這件事好不好?”

看他一言不發,忍九接著說,“你說過我喜歡的你都依我的!”

左息九心裡沒來由的堵得慌,看著她受傷成這個樣子卻什麼也不能做,不僅僅是憋屈而已,而他什麼時候憋屈過。

“那你答應為師,以後不準讓自己受傷。”

左息九的聲音有些悶悶的。

忍九聞言,笑的眉眼彎彎。

“那如果是為了師父而受傷呢?”

左息九將她拉到懷裡,下巴蹭了蹭她細軟的黑髮。

“我不會再讓你受傷。”

“唔,那師父還是不能出手。”

忍九抬頭看他,發現他眉頭微皺,連忙補充,

“除非是不得不出手的時候。”

左息九眉頭這才舒展開來,

“好,我都依你,赤星流。”

“赤星流是什麼?”

左息九低頭看她,眉眼溫柔。

“九兒不知道自己闖蕩江湖一戰成名了麼”

別人眼裡的赤星流什麼意思並不重要,對我來說只是,

赤誠之心賦卿安,星流不及你眉眼。

忍九一頭問號。

白羽這時候拿著一摞畫紙進來了。

“尊主,這是在街上看到的。”

左息九一手抱著忍九,一手拿起一張畫紙。

紙上畫的是忍九雙眸血紅,一襲白衣染血,持劍站在風月樓頂,盛世風華。

不過這畫紙好像被裁掉了一半。

忍九猜測那一半應該是風剎。

畢竟風剎也算是一個美男子。

左息九倒是心情很好,一張一張仔細的看著,時而皺眉,時而輕笑。

白羽在心中暗誇自己真是機智,把風剎那半給剪了,這要是讓自家尊主看見,風剎黑袍血眸和自家小姐在同一幅畫內竟然出奇的和諧,估計自己又要提著腦袋過日子。

傍晚,白府後花園中。

“白羽使者。”

忍九叫住準備離開的白羽。

白羽轉身抱拳行禮,“小姐何事吩咐?”

忍九看了看周圍,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那個,你要去哪兒啊”

白羽:???

“屬下要回自己的房間。”

忍九尷尬的笑笑,“我就是想問一下我師父有沒有跟你提過,紅衣血羅?”

白羽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小姐為什麼不去問尊主?”

忍九:我要是敢的話我至於在這裡問你嗎?

但是也只能尷尬的笑笑,“呵,呵呵,不想叨擾師父而已,那白羽使者好好休息。”

白羽看了她一眼,又好像不是看她,深深地行禮告退。

忍九正準備轉身,突然被人從背後抱住。

左息九一手環著她的細腰,一手把玩著她的頭髮。

彎腰讓下巴靠在她的肩上,貼近她的耳朵。

“九兒怎麼不問我呢,嗯?”

微微上挑的尾音讓忍九當時就汗毛倒豎。

僵硬地笑了笑,“師父,你怎麼在這裡?”

左息九扳過她的身子,眼神如千年古潭,平靜無波又深不可測。

“九兒能在,為師怎麼不能”

“那我們回去吧。”

說罷,就拉住左息九的手打算離開。

左息九沒動,依舊目光平靜的看著她。

“九兒可是有什麼瞞著為師”

忍九一時有些沉默,她要怎麼說才能讓左息九放過覃澤。

“師父,風剎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

“嗯”

“那師父信了嗎?”

“為師只相信九兒一個。”

哪怕你是騙我的也無所謂,我甘之如飴。

“師父不要相信他好不好,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肯定要拉人陪葬的。”

“所以九兒覺得覃澤是無辜的麼”

“九兒不清楚他的為人,但是這件事的確與他無關。”

左息九輕輕嘆了口氣,撫上她的眉眼。

“九兒為何這般緊張他”

忍九看著他,眼神堅定,“師父,九兒不是小孩子了,如果你真的愛九兒就該讓九兒自己決定怎麼做。”

“如果他們得不到應有的懲罰,為師會不開心呢。”

看著她頭上沒有任何裝飾,素淨卻豔絕,左息九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

“如果我不能手刃仇人我也會不開心。”

忍九分毫不讓。

左息九和她對視了許久,終究是退了步,將她攬在懷裡緊緊抱著。

“真拿你沒辦法,那你手刃仇人之日,我必須在場。”

頓了頓,接著道:“這是我最大的讓步。”

忍九鬆了一口氣,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有師父在是我最大的底氣。”

就算我從不倚仗,就算我從未使用,這也是事實。

關於覃澤的事情,只能暫緩至此。

她實在找不到好的理由替覃澤開脫,一方面她的確是無緣無故被抓,而風剎給出了一個好的原因;另一方面她專門找白羽詢問有關覃澤的情況本身就很可疑。

忍九一直在白府養傷養了十幾天,才恢復的七七八八。

期間她有偷偷去找過覃澤一次,說是已經求過情了,覃澤說他不相信,就是不放人。

本來打算用武力威脅他,結果他竟然拿要和周風意同歸於盡要挾自己。

忍九問他怎麼樣才可以。

那廝臉皮極厚地舔了舔唇,“當然是和他相見也安然無恙啊”

“你可不要得寸進尺。”

“開個玩笑而已,小野貓反應這麼大幹嘛。”

“你到底想怎樣?”

“再給我八天時間,如果這八天內,天蟄教沒有動手,我就放了她。”

“覃澤我警告你,不要耍花招,要不然不用天蟄教出手,我都能殺得了你。”

“自然不會。”

距離覃澤說的八天時間已經過了四天,忍九這幾天給終於給覃澤找到了合適的開脫理由,將一切歸結到風剎身上。

至於左息九相信沒相信,忍九不清楚,不過她清楚極了左息九不屑對付他。

這就夠了。

等到距離覃澤約定時間還剩三天之時,忍九才知道,原來三天後是狂雷門門主曹陽磊的壽辰。

忍九想了想,當即就做出了決定。

覃澤,既然你敢算計我,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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