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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國華和李明秋都有早上出去鍛鍊的習慣，家裡很安靜，管家將檔案放在書桌上就退下了。容淮坐在椅子上，注視著檔案袋良久，才抬手將檔案袋開啟。

遵從他的命令，調查很仔細。左唯的生平實在平平凡，調查工作也沒遇到什麼困難。厚厚的資料，事無鉅細。

容淮木著臉一篇篇翻過，在某一頁停下。

這裡有一張合照，是左唯在炎熱的夏天穿著厚厚的毛絨玩具服發傳單，和一個小女孩的合照。厚厚的小熊腦完全袋擋住了左唯的臉，容淮不能分辨，那個時候的左唯，是不是真的像那隻熊的表情一樣，是嘴角上揚的。

照片不多，畢竟都是些辛苦的壓榨勞動力的動作，也沒有誰還會特意留照片。而那個時候的左唯只忙著賺錢，又哪裡有心思想著留影紀念。

他看得很仔細，可是那麼厚的一沓，竟也沒有翻過久就完了。因為總結起來不過就四個字，賺錢，還錢。

他也知道了左唯身上發生的事，那個賬，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天在股市賺的零頭，可是對於左唯那樣的家庭而言，卻足夠將她壓垮了。

而有些時候，最煎熬的不是欠款，而是人的嘴臉。

左唯曾經說過，當你覺得自己足夠苦難的時候，這世間永遠還有比你更苦命的人，他們過得日子，也許你根本無法想象。

可是，容淮想著，那又怎麼樣呢？這世間苦命的人千千萬萬，可是會讓我覺得心疼的，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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