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意識看了顧已一眼，跟他打賭的畢竟是顧已。

當事人事不關己從容若的站在一旁，沉靜的目光停在聞棄身上，似乎是默認了他說什就是什。

張清跟聞棄之流逞兇鬥狠了這多年，直至此刻才猛然意識到，兩方對峙時最讓人冒火的並不是聞棄這種囂張跋扈之徒，而是顧已這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不卑不亢，不以為然，不屑一顧。

這說明顧已根本沒把對手放在眼裡，因為他沒資格。

張清黑著臉道，“行。”

在最後一球前，張清提要暫停，休息十分鐘再繼續。

“顧已，聞棄，”李芷萱手上拿著兩瓶水，遞給剛從球場上來的兩人，“你打的太好了，很精彩。”

這要是擱在以前，打完球收到女神親送的水，聞棄保準高興的饒操場跑二十圈，然後跟狐朋狗友大肆炫耀一番。

他既然已經放了話，放棄追求李芷萱，倒也真的說到做到。

兩人再見面時，也只是像朋友一樣簡單問候，聞棄沒再表現過哪怕一絲一毫糾纏不清的意思。

李芷萱舉著水，聞棄沒動，顧已也未動。

聞棄知道顧已這個冷冰冰的榆木疙瘩是不會接李芷萱送的水的。

眾目睽睽之，兩人倘若都不接，女神一定會很難堪。

聞棄曾對李芷萱許諾過，以後不管發生什事都不會再因為他讓她難堪。

猶豫片刻後，聞棄接過一瓶水，扔給身旁的顧已，“接著。”

然後拿過女神手上的另一瓶水，彎唇道謝，“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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