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哭了太久，聞棄覺得己聽到了天外來音，那聲音乾淨，沉穩，像是一支強心劑注入了他的心臟。

“你的病並非無藥治，我問過曹醫生了，他說只要找得到和你匹配的資訊素，你的應激過敏反應是有辦法根治的，”顧已道，“而我，就是你需要的那個人。”

擦乾眼淚，聞棄扶著牆慢慢站起身，“我聞棄不需要任何人的憐和施捨。”

顧已走到他面前，居高臨道，“想多了，我幫你治療是有條件的。”

眼中是一貫的清冷、倨傲，沒有絲毫憐更沒有施捨。

聞棄鬼使神差道，“……說來聽聽。”

“曹醫生說你不再變回alpha，你的身體在繼續往omega分化，在你完全分化成omega之前，資訊素應激過敏反應會一直伴隨著你。我以幫你治療，但是你要答應我三件事。”

顧已踱步回沙發，長腿交疊優雅坐，聲音沒什起伏道，“第一件事，聽我的話。”

“？”什破提議。

這要擱平時，聽到有人跟他說這種話，聞棄一定指著他的鼻子臭罵他祖宗十八代，或者直接把人揍一頓，揍到對方爬不起來為止。

醞釀好的滿肚子髒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那要是你讓我去跳樓，我也要跳嗎？”

顧已不疾不徐道，“不會讓你跳樓，放心，會保證你的人身安全的。”

“那你讓我吃……”

這百分百是個陷阱，你怎還在問，快停，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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