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的語速在暗暗加快：“最近收藏的紅酒沒有減嗎？”

“為什會減？”中原中也不解。

太宰治道：“因為你總是在重大事情過後開平紅酒慶祝啊！比如我叛逃了之類的，這種事一定令你很開心。”

一說起這個中原中也就忍不住生氣，想想他那輛愛車，他就沒辦法忍來不和對方怒吼：“啊！你還有臉說這件事！本來是很開心的！但是！那我的愛車！你知道我有多喜歡嗎！就被你“嘭”地一炸沒了！怎當時就沒把你這條魚炸死呢！”

“所以我死之後你也喝酒慶祝了吧！”

“慶祝個屁啊！到處都是爛攤子！還喝，我忙得腳不沾——”

中原中也話沒說完，整個人突然意識到了什，瞳孔一縮，僵在了原地。

兩人其實已經走到了府邸門，太宰治在門前停了來，卻沒有轉過身。

他的一頭黑髮仍舊是散亂的模樣，從後面看上去將那些亂糟糟翹起來的髮絲一根根看清楚——但看不到他的神色。

中原中也動了動唇，卻一時不知道怎開，只好又閉緊了嘴，皺起眉頭。

“我死過了吧，中也。”

太宰治的聲音意料之外的平靜，就像是陳述日的天氣是陰是晴，是好是壞一樣。

不，或許比那還要平靜。

因為至平日裡的太宰治，在遇到不喜歡的天氣時，是會抱怨兩句的。

“你什時候知道的？”中原中也問。

“從第一次國木田君離開前吧，不過那時候只是有所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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