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己的身世，那妓子嗚咽哭了起來。大腹便便的烏孫商人揮手給了一掌也止不住淚，一腳將人踢開，個抹了把嘴，回屋去。

小二好心給妓子遞了塊冷帕子敷臉，公羊月把人叫住，叫把方才的話譯了一遍。譯完，問及幾人的房間，小二對著公羊月和晁晨語重心長：“甭管是人是鬼，小心準沒錯，我記著你倆也帶著個丫頭，得小心。”

“東二間的客人起了嗎？”晁晨招呼小二。

“還沒。”

想想昨夜回屋已是三更，又有些於心不忍，公羊月插了句嘴：“早的烤饢好吃，留兩個，她賴床。”

晁晨只覺得好笑，這男人是個什彆扭精怪，難道不曉得人前一句好話，抵得過背後好事十件？

小二把案上的盆碗收拾盡，應公羊月的交代，正準備往後廚去，那對鄭姓夫婦從後院躥到了前堂，嚷嚷著要尋掌櫃，掌櫃不在，便攔了跑堂。幾位熱心的好漢上去扶住老兩，好事的忙左一嘴右一嘴追問。

等掌櫃聞聲而來，那婦人拿個荷包，哆哆嗦嗦拆開，往前送：“這是在小枕邊發現的。”

眾人低頭一瞧，荷包裡是一對佈滿紅絲的眼珠。

晁晨驚道：“荷包？雙鯉昨晚也說她撿著個荷包！”

只見紅影一閃，公羊月離座，往東二間去，連門也忘了敲，一腳踹進去。惜屋中寢被完好，人卻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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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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