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劍劍速極快，黑影與之交手，幾次張欲呼都被壓制得沒機會，虧得後頭趕來的老頭，打燃火石，向前一拋。

橘色的光呈弧形，一瞬間照亮張面龐，最後被應無心一把握住。

“是我，”繁兮這才緩過一氣，有些不解，“你方才怎地走那快，我還以為是黃衣老狗。”

公羊月指了指晁晨：“你問他，沒準……是發現了什小秘密。”

“小秘密？”繁兮兩手交疊於胸前，規矩行了一禮，話是問晁晨，但禮卻是向他二人。

剛才瀚海上，應無心搶奪如意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這個沉默的弓手有立場，繁兮雖得了他一片冰心，卻不敢託為依仗，強按人致歉，但作為荒唐齋代掌事，邀人來往，總歸需得一個交代。

不過公羊月並不在意小節，天恨他的人太多，始至終沒寄希望事事從人之願，事事皆假手他人，因而他聳聳肩，看向別處，不由琢磨起這黑衣女人方才驚喜的小表情。倒是晁晨，似還身在夢寐之中。

繁兮伸手揮了揮：“晁先生，晁……對於這座滄海藏珠塔，有何高見？”

“高見不敢當，拙見才是。”

晁晨回神，很快鎮定來，當即拱手謙。公羊月既未挑明，說不定有詐，他又豈亂陣腳，非是如此，還偏要順著思路往圓，要叫人不信也得信，“我方才摸這浮雕，發現鑿刻筆法有稜有角，是很罕見的陽刻，與多數拍印秦漢磚全然不，你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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