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

晁晨知他會來，先叫常安趕在燕鳳回府前，把車馬駕回去，己在此處候著，果真等到人。不過，他無甚話說，見他全身而退，搖搖頭便走。

公羊月追上去，一個鎖喉，圈住他脖子把人拖到牆角：“急什？”

“急，”晁晨指了指衣服，“還要還給人家。”

“怕什，一會跟我走。”公羊月伸手撐在牆上，將他去路堵住，挑眉道：“我有事問你，你不是在公主府，怎跑宮裡來了？”

晁晨有些不在，張了張，憋一句：“常達觀他，他擔心你。”

“那小子擔心我？”公羊月指了指己，覺得好笑，“他回回見我就像見了貓的耗子，不得離得越遠越好，晁晨，你什時候也學會謊話連篇？”

“我……”

公羊月進了一步，逼視，道：“究竟是誰關心我？”

這會子，晁晨如被卡了喉嚨，連那個“我”字也說不。公羊月瞧他那慫樣，撞去一肘子，把人往角落裡擠了擠，為避開巡守，便緊緊挨著，嘴上倒是沒揪著不放：“欸，如果那時候我真的當眾揮劍，一招斬，你預備如何？”

被拘在這方寸間的晁晨窘迫地喘不上氣，像是要被熱氣烤熟，忍不住伸手推了把，氣急敗壞道：“你還問我！呵，公羊月，這裡是代國，你唱什不好你唱《白馬篇》，還劍指拓跋珪，你不要命了？”他越說越來氣，“你府的時候我不是你說過，朝堂不比江湖，不管是哪國哪帝，絕不犯天子威嚴，即便你再看不慣，也該忍著！我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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