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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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香正在香榻上假寐，聽見人來報，忙打著扇門去，一瞧那個徹夜未歸的在前院站成一排，個個是黑框腫眼，神色倦怠，趕忙招呼婢子去取汗巾：“這是怎地了？”

崔嘆鳳放藥箱，取巾子擦洗，晁晨亦隨他一道，公羊月則在一旁抱臂站直身板，似有些怔忡，侍女為他身上的殺氣震懾，不敢近前，拓跋香嘆了氣，信手取來一塊，親給他擦拭。

“這大個人了，怎還不會照顧……”見他臉上染著些汙漬，鬢邊碎髮被汗水粘連一塊，連衣衫都很是不整，拓跋香心中疑惑，這不像去弔唁，反倒更似與人拔刀鬥武，便隨叨唸起。

公羊月卻偏頭一避，避開她伸的手。

拓跋香僵立原地，不知其味，慢慢垂雙臂，目光隨之滑落，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懊喪地盯著繡鞋鞋面，但很快，她又鼓起勇氣深吸一氣，笑著抬頭。只是這一次，關心的話仍舊沒——

“血？你身上怎有血？”拓跋香揪著他袖子，慌張地左看右瞧，直到滿院子的人都在張望她的失態，這才堪堪退步，把巾子進公羊月的手中：“給你。”

公羊月神色複雜地凝視著她。

這會子，一直在旁默不作聲的雙鯉，狠狠吸鼻子，撲上去抱著拓跋香的腿，撒嬌似的喚了一聲“公主娘娘”後，直抹眼淚：“我真的，真的好想我爹我娘。”

“好孩子，別哭。”悲聲感人，拓跋香半跪來，圈著人耐心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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