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摘！”公羊月酒勁上頭，兇狠地按住他的手。

“我的小侯爺，在發誓隨身帶著，只不過換個地方。”晁晨輕嘆。

公羊月卻仍舊不放，手指在案上點了點，似醉非醉，似笑非笑：“你以為早間我在你說笑？”他搖了搖頭，目光落在前襟上，“不許摘是因為，這裡，離心最近。”

那一剎那，晁晨被他的笑晃花了眼，眩暈中不覺脫：“那你為何不送護心鏡？”

公羊月二話不說，一手拽他的幘帽，只想往他腦門來上一拳，但手臂落，卻沒憋住笑，化作兩指往那額間一彈。

“哇，老月，晁哥哥你快看，好漂亮的花！”

雙鯉在院中喊，卻不進屋，公羊月拂袖，飄然向外，徒留晁晨愣在原地，還沒回過味來。

前院裡擺滿了花，從君影草到金蓮花，從紫丁香到柳蘭，足有二十來種，看樣子送花人拖了好幾板車，難怪門房非得來請，就這多貨，也不敢輕易卸搬進府中，還需得女主人做主。

拓跋香跟在後頭，將那花農請進府內，叫婢女賞茶。

老農拱手，卻哆嗦著不敢喝，還是雙鯉勸了許久，才捧過杯子飲，好話連連如撥珠，直誇公主人美心善。

“有心了。”拓跋香看向公羊月。

公羊月卻擺首：“不是我。”

眾人面面相覷，那花農趕忙解釋：“花之所以這多，乃因足有二十年的量。”

“二十年？”

若是二十年，那買花之人便絕非眼前這幾個，而那時，正是代國國破之際。拓跋香不由警惕起來，要那老農細細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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